暴雨夜，霓虹在玻璃上蜿蜒成蛇，颜瑶坐在“云顶”会所VIP包厢里，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薄荷烟，却没有点燃。
单面玻璃外，是声色犬马的酒吧大厅。
十九岁，黑发微卷，皮肤在暗光下泛着冷瓷般的光泽。
他穿着略显宽大的白衬衫，领口解到第三颗扣子，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上面沾着不知道谁留下的口红印。
此刻，他正被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按着肩膀灌酒。
颜瑶那是谁？
颜瑶抬了抬下巴，嗓音冷淡。
会所经理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立刻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
NPC哦，马嘉祺，音乐学院的学生，最近常来这儿弹钢琴。听说家里欠了债，被朋友介绍来‘认识人’。
颜瑶没说话，目光依旧钉在少年身上。
他喝酒的姿态很特别——明明是被迫仰头吞咽，喉结滚动得近乎脆弱，可眼神却清醒得像淬了冰
当那只肥腻的手滑到他后颈时，他微不可察地偏了偏头，嘴角却勾起一抹笑。
像一把藏在糖霜里的刀。
颜瑶他欠了多少？
颜瑶突然问
经理比了个数字
NPC三十万，利滚利，快五十了。
她轻笑一声，从手包里抽出支票本，猩红的指甲在玻璃上敲了敲。
颜瑶买下来
十分钟后--
马嘉祺被带进包厢时，身上带着雨水和威士忌混杂的气息。
他站在门口，湿漉漉的睫毛下，一双眼睛黑得惊人。
马嘉祺颜小姐？
他念出她的名字，尾音微微上扬，像在舌尖绕了一圈才吐出来。
颜瑶没起身，只是用烟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颜瑶坐
马嘉祺没有动
他歪着头打量她，忽然笑了
马嘉祺您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颜瑶哦？
马嘉祺都说颜氏集团的独女眼高于顶。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被酒液浸湿的袖扣
马嘉祺没想到会对我这种……
指尖一松，金属扣“叮”地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马嘉祺廉价商品感兴趣。
颜瑶终于点燃了那支烟。
薄荷味的雾气里，她眯着眼看他
颜瑶聪明人通常活不长。
马嘉祺是吗？
马嘉祺忽然俯身，双手撑在她沙发扶手上。
太近了
近到她能闻到他呼吸里残余的酒精味，看清他眼尾那颗淡褐色的小痣。
马嘉祺那颜小姐要不要试试……
他压低声音，嘴唇几乎擦过她耳垂
马嘉祺驯服一只聪明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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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颜瑶的黑色轿车驶入半山别墅
管家撑着伞来接，却被她摆手制止。
颜瑶到了
后座上，马嘉祺靠着车窗假寐，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在真皮座椅上。
少年睁开眼，目光清明得不像醉过。
马嘉祺这是第几个？
他望着窗外漆黑的别墅，突然问
颜瑶什么？
马嘉祺您带回来的…
他转头看她，笑得人畜无害
马嘉祺宠物。
颜瑶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伸手掐住他下巴
颜瑶听着
她拇指摩挲着他泛红的颧骨，声音比雨还冷
颜瑶我买你，是因为你的手。
马嘉祺挑眉
颜瑶会弹钢琴的手，很适合…
她凑近他耳边，红唇微启
颜瑶掐脖子
闪电划破夜空，刹那间，她看清少年眼底翻涌的暗色。
马嘉祺巧了，我也正想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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