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签协议

马嘉祺搬进颜瑶别墅的第三天，打破了她的水晶烟灰缸。

凌晨两点，颜瑶被清脆的碎裂声惊醒。她赤脚走下楼梯，看见少年正蹲在客厅地板上，一片片捡着锋利的碎片。

月光从落地窗泼进来，将他弓起的脊背镀上一层银边。

颜瑶你在干什么？

她环抱双臂靠在门边。

马嘉祺头也不抬

马嘉祺练琴

颜瑶用我的烟灰缸？

马嘉祺音色不错

他终于抬头，食指被割破的伤口在唇边抿了抿

马嘉祺可惜高音区有点飘。

颜瑶盯着他染血的唇瓣看了两秒，突然大步走过去拽起他手腕。

鲜血顺着少年修长的指节滑下，滴在她真丝睡裙上，晕开一朵暗红的花。

颜瑶别碰

她冷着脸抽出手帕包扎

颜瑶这双手值五十万。

马嘉祺任由她摆布，忽然凑近她的耳朵

马嘉祺颜小姐这么紧张……

温热的呼吸缠上她颈侧

马嘉祺该不会真的只想听我弹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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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签在暴雨夜。

颜瑶将钢笔推过去

颜瑶每月十万，随叫随到

条款第八条用加粗字体标注：不得建立情感关系。

马嘉祺扫了一眼，突然笑出声。他咬住钢笔帽，单手解开两颗衬衫纽扣

马嘉祺要不要再加一条？

锁骨下方露出若隐若现的旧伤疤。

颜瑶说

马嘉祺如果金主大人半夜摸进我房间……

他龙飞凤舞地签下名字

马嘉祺算谁违约？

钢笔“啪嗒”掉在地毯上。颜瑶掐着他脖子将他按在落地窗前，背后是整个城市颠倒的灯火。

颜瑶听着。

她指尖陷入他温热的肌肤

颜瑶我买的是你的时间，不是你的灵魂。

马嘉祺喉结在她掌心滚动

马嘉祺真巧

他忽然反手扣住她后腰

马嘉祺我最不值钱的就是灵魂。

窗外惊雷炸响，玻璃映出他们交叠的身影，像两匹互相撕咬的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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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工作”是在慈善晚宴

颜瑶一袭黑裙走进会场，臂弯里挽着西装革履的马嘉祺。少年收起了所有锋芒，连微笑的弧度都精心计算过，乖顺得像只被驯服的家猫。

颜瑶演技不错

她抿着香槟低声评价。

马嘉祺为她拉开座椅，俯身时领带擦过她肩膀

马嘉祺毕竟

藏在桌下的手突然掐住她大腿

马嘉祺金主喜欢乖的

整场晚宴，他的手指在桌布下游走

时而替她擦拭唇角，时而将剥好的虾喂到她唇边，却在无人处用指腹重重碾过她下唇。

回程车上，颜瑶终于爆发

颜瑶你疯了？当着那么多人——

马嘉祺多少人？

马嘉祺扯松领带，眸色暗沉

马嘉祺那个盯着你看的赵公子？还是摸你腰的李董事？

他突然跨坐到她身上

马嘉祺颜瑶，你花钱买狗，就别怪狗……

急刹车中，他咬上她锁骨。

马嘉祺会护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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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失控是在钢琴房。

颜瑶半夜醒来，听见楼下传来《月光》第三乐章。她推开门，看见马嘉祺赤裸上身坐在钢琴前，十指在琴键上暴烈地奔跑

汗水顺着他绷紧的背肌滚落，在腰窝处积成小小的水洼。

声音戛然而止

马嘉祺吵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