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瑶插入电脑，画面比王制片的清晰许多。十七岁的马嘉祺被灌得眼神涣散，当几个男人开始动手动脚时，他猛地砸碎酒瓶抵住自己喉咙，鲜血顺着脖颈流下...
颜瑶啪地合上电脑
颜瑶这些人渣都该进监狱。
马嘉祺已经报警了。
马嘉祺靠坐在调音台上
马嘉祺但我想先给你看。
颜瑶为什么？
马嘉祺因为...
他低头玩着拨片
马嘉祺我想让你看到最不堪的我，然后决定要不要继续这段关系。
颜瑶什么关系？
颜瑶走近他
马嘉祺你知道的。
他抬头，眼睛在暗光下像两潭深水
马嘉祺不是金主和金丝雀
颜瑶伸手抚上他眉心的疤
颜瑶疼吗
马嘉祺现在不痛了
她踮起脚尖，吻了吻那道疤痕。马嘉祺呼吸一滞，双手悬在半空，不敢碰她。
马嘉祺颜瑶...
颜瑶闭嘴
她又吻上他的唇，很轻，像羽毛拂过
颜瑶这次别再说我越界了。
马嘉祺终于环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调音台的按钮被不小心碰到，音响里传出他们急促的呼吸声。
分开时，颜瑶的唇膏已经花了。马嘉祺用拇指擦过她唇角，笑了
马嘉祺像第一次见面时，我锁骨上的口红印。
颜瑶拍开他的手
颜瑶那时候我就该把你扔回给王制片
马嘉祺你舍不得
他搂住她
马嘉祺我可是你最成功的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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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比上次更浓了。马嘉祺站在病房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墙上的消防示意图，迟迟不敢推门。颜瑶站在他身后半米处，高跟鞋在地砖上敲出轻微的声响。
颜瑶要不我在外面等
马嘉祺摇头，深吸一口气推开门。病床上的女人比上个月更加消瘦，氧气面罩几乎遮住了她半张脸。听到动静，她缓缓睁开眼，浑浊的眸子亮起一丝光彩。
马嘉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握住母亲枯枝般的手
马嘉祺妈，我带...朋友来看您了。
颜瑶站在床尾，微微点头
颜瑶阿姨好，我是颜瑶。
马母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嘴角微微上扬
NPC终于...见到了，嘉祺总在电话里...提起你。
二十分钟后，主治医生办公室。白大褂后面的中年男子推了推眼镜，CT片子在灯箱上投下狰狞的阴影。
NPC肝衰竭已经进入终末期。
医生的笔尖点在片子上
NPC保守治疗最多三个月。
马嘉祺的指节在膝盖上泛白
马嘉祺肝移植呢
NPC理论上可行，但...
NPC您母亲是RH阴性血，肝源匹配难度大。即使找到，手术加后续治疗费用至少一百五十万。
颜瑶从包里取出支票簿
颜瑶安排最好的医疗团队。
钢笔刚触到纸面，马嘉祺突然按住她的手
马嘉祺如果去国外做呢
NPC瑞士有家医院成功率较高，但费用翻倍。
而且需要预付全款排队。
回程的车里，马嘉祺异常沉默。颜瑶开着车，余光瞥见他不断解锁又锁上手机屏幕。
颜瑶钱不是问题。
马嘉祺的拇指停在手机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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