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颜瑶被电话铃声惊醒。来电显示是马嘉祺的助理小林，声音急促
NPC颜总，您能来趟录音棚吗？嘉祺哥状态不太对...
录音棚里，马嘉祺坐在钢琴前机械地重复同一段旋律。桌上散落着几个空啤酒罐，小林站在角落，一脸担忧。
颜瑶你先回去
颜瑶对助理说，然后走到钢琴边
颜瑶医生说了不能喝酒
马嘉祺的手指停在琴键上
马嘉祺我妈这辈子...从来没听过我一场演唱会。
颜瑶在他身边坐下，闻到他呼吸中的酒气混合着薄荷烟味
颜瑶以后有的是机会
马嘉祺是吗？
马嘉祺突然笑了，笑声干涩
马嘉祺三个月，九十天，两千一百六十个小时...
他抓起啤酒罐又放下
马嘉祺够写几首歌？够录一张专辑？够...
他的声音哽住了，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琴键，敲出一串不和谐的音符。
颜瑶伸手想碰他的肩，却被他躲开。
马嘉祺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马嘉祺站起来，踉跄了一下
马嘉祺我不是你的慈善项目
颜瑶马嘉祺！
颜瑶也站起来
颜瑶你冷静一点
马嘉祺怎么冷静？
他突然提高音量
马嘉祺我妈要死了！而我...
马嘉祺而我除了唱歌什么都不会！连手术费都...
他的声音破碎在空气里，转身一拳砸在墙上。颜瑶抓住他的手腕，发现他在发抖。
颜瑶我说了，钱不是问题。
她一字一句地说。
马嘉祺猛地抽回手
马嘉祺对，颜大小姐有的是钱！买艺人，买关系，现在连人命都能买
他双眼通红
马嘉祺但我不是你的投资项目，明白吗？
颜瑶被他的爆发震住。三年来，马嘉祺从未对她这样吼过。即使在最初被他"买下"的日子里，他也只是沉默地反抗，从未如此尖锐。
颜瑶那你想怎么样？
颜瑶眼睁睁看你妈
马嘉祺我自己赚
马嘉祺打断她
马嘉祺下周有个海外巡演邀约，半年六十场，预付金刚好够瑞士那边的定金。
颜瑶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颜瑶什么巡演？我怎么不知道？
马嘉祺华音音乐牵头的。昨晚签的意向书。
颜瑶的血液瞬间冻结。华音音乐——那个以压榨艺人著称的地下音乐厂牌。她曾明确禁止马嘉祺与他们合作。
颜瑶你背着我签合同？
马嘉祺我不需要得到你的许可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插进颜瑶胸口。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颜瑶华音的合约是卖身契，半年六十场，你会累垮的
马嘉祺那又怎样？至少钱是我自己挣的。
颜瑶用健康换钱？愚蠢！
马嘉祺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选择权！你根本不懂...不懂普通人面对生死的绝望...
颜瑶的心脏剧烈收缩。她想起自己银行账户里随时可调动的八位数存款，想起那些被她用钱摆平的问题，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羞愧。
颜瑶嘉祺...我不是那个意思
马嘉祺背对她，肩膀微微抖动
马嘉祺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马嘉祺最恨自己明明需要帮助，却还要装清高...
颜瑶走近一步，从背后环住他的腰。马嘉祺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然后慢慢放松，靠在她怀里。他的后背湿透了，T恤贴在皮肤上，心跳快得吓人。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