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吵架

医院走廊灯火通明。马嘉祺站在手术同意书前，手指微微发抖。颜瑶赶到时，他刚签完字，转身看到她，眼眶瞬间红了。

颜瑶会没事的

颜瑶抱住他，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

手术持续了八个小时。颜瑶陪马嘉祺坐在等候区，看他从紧张到麻木，最后累得靠在她肩上睡着。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给他疲惫的脸镀上一层金色。

NPC马先生

主治医生的呼唤让两人同时惊醒。瑞士人露出罕见的微笑

NPC手术很成功

马嘉祺的眼泪瞬间落下。他紧紧抱住颜瑶，在她耳边一遍遍说着谢谢。

颜瑶抚摸着他的后背，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脸颊也湿了——她居然在哭，在公共场合，毫无形象地哭泣。

回酒店的路上，马嘉祺一直握着她的手。出租车里安静得能听见雪落在车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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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世的雪下了一整天。颜瑶站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和愈下愈大的雪。

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刚结束的视频会议——李维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董事会里至少有三个成员明显倒向了他。

浴室门打开，马嘉祺擦着头发走出来，身上只裹了件白色浴袍，领口敞开着，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膛。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滑下，消失在衣襟深处。

颜瑶你妈情况怎么样

颜瑶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马嘉祺稳定

马嘉祺把毛巾扔到沙发上

马嘉祺医生说明天可以转普通病房。

他走到她身边，身上带着沐浴后的热气

马嘉祺公司那边？

颜瑶的指甲无意识地敲击着窗玻璃

颜瑶李维拉拢了王志明和赵建

马嘉祺那两个老狐狸？

马嘉祺皱眉

马嘉祺需要我做什么？

颜瑶你能做什么

颜瑶脱口而出，随即后悔了。

颜瑶我不是那个意思。

颜瑶只是商业上的事...

马嘉祺不需要我插手

马嘉祺就像不需要我付我妈的医药费一样？

窗外的雪更大了，雪花拍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颜瑶深吸一口气

颜瑶我们非得现在吵这个吗？

马嘉祺那什么时候吵？

马嘉祺等你失去公司控制权之后？还是等我妈病情又恶化的时候？

颜瑶马嘉祺！你明知道我不是

话没说完，她的手腕被一把抓住。马嘉祺的掌心滚烫，力道大得让她微微吃痛。他的眼睛在暮色中亮得惊人，呼吸间带着威士忌的醇香。

马嘉祺你总是这样

他声音低沉

马嘉祺把所有人都推开，所有事都自己扛。

他逼近一步

马嘉祺颜瑶，你到底在怕什么？

颜瑶想挣脱，却被他拉得更近，几乎贴在一起。

她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混合着酒精的气息，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

颜瑶我怕什么？

颜瑶我怕你被媒体问得哑口无言！怕你辛苦建立的形象毁于一旦！怕你...

她的声音突然哽住

颜瑶怕你像我爸一样，被现实压垮...

马嘉祺的眼神瞬间软化，但手上的力道丝毫未减

马嘉祺所以这就是你控制一切的原因？你觉得我会变成那样？

颜瑶的呼吸变得急促。她从未向任何人提起父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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