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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鸢尾3

双男主短篇合集……

《笼中鸢尾》第三章:腐坏花茎

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时,顾砚礼正盯着点滴管里的气泡上浮。沈砚之坐在病床边的皮质椅上,指尖捏着那张画着破碎鸢尾的纸条,指腹反复摩挲“砚之哥哥”四个字,像在确认墨迹是否渗进皮肤里。窗外飘着细雪,三月的半山总比市区冷些,就像十七岁那年,少管所探视室的铁窗也凝着这样的霜。

“疼吗?”沈砚之忽然开口,声音闷得像浸了水的棉花。他伸手掀开顾砚礼腿上的毛毯,纱布边缘渗着极浅的血渍,“刚才在玄关,你是故意让镇纸划到脚踝的,对吗?”指尖轻轻按在纱布上,触感却突然虚浮——那里有块三厘米长的旧疤,是十二岁那年,他为保护顾砚礼被院长的烟灰缸砸的,后来顾砚礼总在同样的位置制造新伤。

顾砚礼偏过头,望着病房墙上挂着的《病室鸢尾》——那是他去年在苏黎世画展的作品,钴蓝色背景里,病床上的男人脚踝缠着纱布,床头摆着枯萎的鸢尾花。沈砚之买下这幅画时,画框里藏着段监控录像:他在巴黎街头看见顾砚礼和阿澈接吻后,躲在巷口呕吐的画面。“沈总心疼了?”他笑出声,输液管随着肩膀晃动,“你记不记得,少管所的探视日,你总穿着洗到发白的蓝衬衫,手腕上缠着纱布——”

“别说了。”沈砚之突然按住他的嘴,指尖触到对方舌尖的温度。顾砚礼的瞳孔在瞬间收缩,像被触到了最敏感的神经。记忆如潮水涌来:十六岁那年,院长发现他偷藏顾砚礼的照片,用皮带抽他时,顾砚礼突然冲上来咬住对方手腕,血珠滴在他背上,像朵盛开的红鸢尾。后来他为保护顾砚礼打伤院长,被判入少管所,临走前顾砚礼塞给他半块偷藏的巧克力,包装纸上画着歪扭的鸢尾花。

“砚之哥哥,”顾砚礼忽然含住他的指尖,舌尖舔过指腹的薄茧,“你在少管所的三年,我每天都去后山,在我们埋鸢尾花标本的地方刻一道痕。”他望着沈砚之骤然睁大的眼睛,继续说,“后来那里长满了野鸢尾,红得像血,就像你替我挨的那些打。”

沈砚之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他摸出西装内袋的平板电脑,快速输入密码,调出“血色鸢尾”文件夹。三十七张照片依次闪过,最后定格在三年前车祸现场的监控截图:顾砚礼躺在血泊中,阿澈的尸体半挂在护栏外,手里紧攥着张泛黄的纸——和刚才那张一模一样的破碎鸢尾。

“你早就知道,”他忽然转身,声音发颤,“知道阿澈是孤儿院的晨哥,知道他当年看见我把院长推下楼梯,知道我为了不让你被送走——”

“所以你杀了他。”顾砚礼打断他,输液管里的药水滴答作响,“三年前在画室,他把当年的监控录像给我看,画面里你把院长推下楼梯时,我就站在拐角。”他抬起手,展示手腕内侧的纹身:一朵正在腐烂的鸢尾,花茎上缠着扭曲的锁链,“我明明看见你被打,却假装没看见,因为我害怕被王阿姨收养,害怕离开你。”

沈砚之的呼吸骤然停滞。他想起十二岁那年,王阿姨来孤儿院领养顾砚礼,他躲在衣柜里听见顾砚礼说“我不想走”,却在王阿姨问“你有什么愿望”时,指着他藏在枕头下的鸢尾花标本说“我想要那个”。后来标本被摔碎,他在后山埋花时,顾砚礼突然说“砚之哥哥,我们把血滴在土里吧,这样花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晨哥说,你为了留住我,故意让院长发现标本,故意激怒他,”顾砚礼的声音越来越轻,像片即将凋零的花瓣,“所以我恨你,也恨自己。”他忽然扯开病号服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烫伤疤痕,“每次和不同的男人上床,每次在你能找到的地方受伤,都是我在惩罚自己——为什么明明知道你病态,却还是离不开你。”

沈砚之踉跄着跌回椅子,视线落在顾砚礼胸前的疤痕上。那是去年在“镜”会所,他看见顾砚礼和别人接吻,失控中将烟头按在对方锁骨,而顾砚礼只是笑,说“沈总终于愿意碰我了”。现在他终于明白,那些风流花心的表象下,是同样千疮百孔的灵魂,在互相啃噬中寻找活着的证明。

“砚礼,”他忽然抓住对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这里,从十二岁那年你把半块巧克力塞进我嘴里时,就不再属于我了。”他低头吻上那道烫伤疤痕,咸涩的泪水混着消毒水的气味,“三年前的车祸,我确实买通了司机,但我没想到阿澈会在车上——”

“嘘——”顾砚礼用指尖堵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摸向床头的呼叫铃,“沈总知道为什么我总在画作里藏监控录像吗?”他忽然露出狡黠的笑,像回到十二岁那年偷喝王阿姨咖啡的顽皮模样,“因为我想让你看见,每次你派人跟踪我,我都会去墓园看晨哥,告诉他,”他凑近沈砚之耳边,轻声说,“告诉他,我爱上了那个把我困在笼中的刽子手。”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主治医生抱着病历夹走进来,身后跟着推着仪器的护士。沈砚之迅速整理好情绪,站起身时西装褶皱里掉出张照片——是今早从顾砚礼手机里偷拷贝的,十七岁的顾砚礼站在少管所铁栅栏前,手腕缠着纱布,掌心躺着半块融化的巧克力,包装纸上画着歪扭的鸢尾,旁边写着“砚之哥哥,等我长大”。

“沈先生,顾先生的脚踝只是皮外伤,”医生翻开病历,“但我们发现他长期服用助眠药物,还有——”他顿了顿,视线扫过顾砚礼胸前的疤痕,“建议进行心理干预。”

“不用了。”顾砚礼抢先开口,指尖划过沈砚之掌心的旧茧,“我的心理医生,一直都在身边。”他望着沈砚之骤然绷紧的肩线,忽然想起衣帽间的穿衣镜,镜面后藏着的监控系统可以回溯到三年前车祸当天的画室——那时他正看着阿澈播放的监控录像,画面里沈砚之把院长推下楼梯,而自己就站在五步之外,明明可以阻止,却选择了沉默。

护士开始拆除点滴针时,顾砚礼忽然按住沈砚之的手,将某个冰凉的东西塞进他掌心。是枚鸢尾花形状的U盘,金属边缘刻着细小的英文:“To my cage, my captor, my love.” 他知道,这是沈砚之当年在后山埋血誓时,刻在鸢尾花标本盒上的字。

“回去再看。”顾砚礼笑着说,任由护士包扎好脚踝,“里面有段录像,是晨哥车祸前在画室拍的。”他望着沈砚之瞬间苍白的脸色,忽然觉得胸口的疼痛减轻了些,“其实你不知道,那天我本来打算跟他走,去揭露你当年的所作所为,可当我看见卡车冲过来时——”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盯着沈砚之掌心的U盘,像在凝视朵即将盛开的血色鸢尾。救护车的鸣笛在远处响起,混着细雪融化的声音,顾砚礼忽然想起十七岁那年从少管所接沈砚之出来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对方穿着他送的蓝衬衫,袖口还别着他折的纸鸢尾,说“砚礼,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分开我们”。

而现在,他终于明白,所谓的永不分离,不过是两朵在腐坏花茎上共生的鸢尾,用彼此的汁液浇灌伤口,在潮湿的牢笼里,开出最妖冶的恶之花。

(第三章完)

【伏笔爆发】

1. 童年血誓真相:十二岁后山埋花时,两人割破手指滴血入士,沈砚之暗中刻下“若分离,焚尽彼此”的诅咒,顾砚礼早知此事却主动配合

2. “晨哥”真实作用:孤儿院院长之子,当年目睹沈砚之推院长下楼,掌握能让沈砚之入狱的关键证据,车祸前已将证据存入顾砚礼画作的颜料层

3. U盘内容揭露:三年前画室监控录像,顾砚礼看见沈砚之当年被院长虐待的完整过程,知晓其所有控制欲皆源于害怕失去,从而主动选择留在牢笼

4. 心理干预伏笔:医生发现顾砚礼故意在沈砚之面前制造伤口,其“风流”本质是引导沈砚之失控,形成病态情感闭环,暗示后续治疗将成为新冲突点

《笼中鸢尾》第四章:焚花成灰

别墅电梯门开合的声响在午夜格外清晰。沈砚之攥着U盘的指尖泛白,镜面倒映出他绷紧的下颌线——和十二岁那年在孤儿院看见王阿姨带走顾砚礼时一模一样。顾砚礼靠在电梯内壁,脚踝的纱布渗出极浅的红,像朵即将凋零的微型鸢尾。

“先去画室。”他忽然开口,指尖划过电梯按键。沈砚之望着数字跳动的红光,想起三年前在巴黎,顾砚礼也是这样带他走进“永昼”画室,墙上挂满《破碎鸢尾》系列,每幅画的角落都藏着极小的监控镜头,像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的狼狈。

画室门推开时,松节油的气味扑面而来。顾砚礼径直走向画架,上面摆着未完成的《笼中鸢尾》:钴蓝色背景里,男人被锁链捆在鎏金鸟笼中,脚踝的血珠正滴成鸢尾花形状。沈砚之盯着画布右下角的签名,那个歪扭的“顾”字里藏着极小的日期——2012.11.23,孤儿院纵火案当天。

“要看吗?”顾砚礼转身,指尖捏着调色刀,刀刃反射着落地灯的光,“U盘里的录像,晨哥拍的。”他忽然划破自己掌心,鲜血滴在画布上,晕开钴蓝色的颜料,“十七岁那年,你在少管所,我偷偷回孤儿院,在院长办公室发现了监控硬盘。”

沈砚之的呼吸骤然停滞。他看见顾砚礼掌心的血珠滚落,在地板上形成和十二岁那年后山相同的血渍形状。记忆如潮水涌来:十二岁深秋,王阿姨来接顾砚礼的前夜,他在后山埋完鸢尾花标本,回到孤儿院时看见顾砚礼站在三楼窗前,怀里抱着他的蓝衬衫。后来那场火灾,烧毁了院长办公室所有文件,却烧不掉他藏在墙缝里的硬盘。

“录像里,”顾砚礼的声音混着松节油的刺鼻气息,“你把院长推下楼梯后,蹲在他身边哭,说‘别带走砚礼,我什么都可以做’。”他忽然笑起来,血珠滴在画架边缘,“而我就站在拐角,看着你被保安拖走,却没有出声——因为我害怕,害怕王阿姨知道我看见这一切,就不会收养我了。”

沈砚之猛地冲过去抓住他的手腕,调色刀“当啷”落地。顾砚礼掌心的血正渗进他的指缝,像在完成某种古老的契约。“所以你故意在画作里留血,故意和不同的男人上床,”他低声说,“不是惩罚我,是惩罚自己当年的沉默。”

顾砚礼仰头望着天花板上垂落的水晶灯,光斑在他眼底碎成星子。“沈砚之,你知道吗?”他忽然用没受伤的手勾住对方领带,“火灾那天,我看见你蹲在草坪上捡烧焦的鸢尾花标本,指甲缝里全是灰。”他凑到沈砚之耳边,轻声说,“其实我早就知道,那场火是你放的,为了烧掉院长办公室的收养文件。”

沈砚之的瞳孔骤缩。十二岁那年的记忆突然清晰:他躲在器材室配汽油,看见顾砚礼抱着蓝衬衫走向三楼,袖口露出他送的纸鸢尾。后来大火蔓延时,顾砚礼本有机会逃生,却折返去拿他留在宿舍的素描本,导致小腿被烧伤——那道疤痕,此刻正藏在顾砚礼的裤管下,和他掌心的旧疤遥相呼应。

“看U盘吧。”顾砚礼推开他,走向画室角落的老式放映机,“晨哥车祸前,把孤儿院的监控录像分成了十二段,藏在十二幅《破碎鸢尾》里。”他插入U盘,胶片转动的声音像时光倒带,“第一段,是你替我挨院长的打;第二段,是我偷听到你和院长的争吵;第三段——”

画面突然亮起,十七岁的沈砚之站在少管所铁栅栏后,手腕缠着纱布,正在吃顾砚礼送的巧克力。镜头切换,顾砚礼蹲在孤儿院后山,用小刀在树干刻字:“砚之哥哥,我不会走”。沈砚之看着画面里自己不知道的场景,喉间突然涌上腥甜——原来他以为的单方面守护,从来都是双向的禁锢。

“最后一段,”顾砚礼的声音突然哽咽,“是火灾当天,你躲在树后看我被王阿姨带走,手里攥着半块烧焦的巧克力。”他转身时,泪水混着掌心的血,滴在画布上的鸢尾花茎,“你以为我被收养后过着好日子,其实王阿姨家里有个虐待狂儿子,他——”

“别说了!”沈砚之突然抱住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顾砚礼的血渗进他衬衫,温热的触感让他想起十二岁那年在储物间,对方浑身发抖地钻进他怀里。原来所有的风流花心,所有的自我伤害,都是顾砚礼在向他传递求救信号,就像当年在少管所,他用自残来熬过思念的日夜。

“砚礼,”他低头吻去对方脸上的血泪,舌尖尝到铁锈味,“我们去后山吧,把当年的血誓挖出来,重新刻字。”他的手指穿过顾砚礼的发间,触到后颈的蝴蝶纹身——那是他去年在巴黎看见的,纹在阿澈同款位置,“这次,我刻‘永不逃离’,你刻‘永不宽恕’。”

顾砚礼忽然笑了,眼尾泛红像浸了酒。他推开沈砚之,走向画室的落地窗前,望着半山别墅外的雨夜。“沈砚之,你知道吗?”他抬起受伤的手,让月光照亮掌心的血,“我们就像两朵长在腐坏花茎上的鸢尾,根须缠在一起,汁液混着脓血。”他忽然转身,指尖划过沈砚之胸前的纽扣,“你以为锁住我就能留住爱,可我早就把钥匙吞进了肚子里。”

沈砚之忽然看见顾砚礼的舌根下闪过金属反光——是衣帽间镜子的钥匙。那面能回溯监控的魔镜,此刻正在主卧等待他们。他忽然伸手扣住对方后颈,在顾砚礼惊惶的挣扎中低头深吻,舌尖撬开牙关,尝到血腥气里混着的铁锈味。

“砚礼,”他松开时声音发哑,“我带你去看样东西。”

衣帽间的镜面在指纹解锁后缓缓亮起,二十七个分屏突然切换成单一画面:2012年11月23日,孤儿院三楼,顾砚礼站在院长办公室门口,看着沈砚之将汽油泼向文件柜。火光中,少年转身望向镜头,嘴角勾起苦涩的笑,掌心躺着半块没送出去的巧克力。

“你早就知道,”沈砚之盯着画面里顾砚礼十七岁的模样,“知道我要纵火,却选择在门外等我。”他忽然抓住对方的手,按在镜面上,“所以后来每次我失控,你都不反抗,因为你害怕,害怕我像当年烧文件那样,烧掉你最后的退路。”

顾砚礼望着镜中自己和沈砚之交叠的手,腕间的百达翡丽正在转动,表冠的摄像头闪着微光。他忽然想起U盘里的最后一段录像,是三年前车祸现场,阿澈在临死前对他说:“砚礼,去告诉沈砚之,当年院长办公室的监控,我多拷贝了一份。”

“沈砚之,”他忽然转身,指尖划过对方颤抖的唇瓣,“我们做个交易吧。”他指着镜面上回放的火灾画面,“你让我保留画室的自由,我就把阿澈藏的另一份监控给你——”他忽然凑近,轻声说,“那份能让你被判无期徒刑的监控。”

沈砚之的瞳孔骤缩。他看着顾砚礼眼中翻涌的暗潮,终于明白,这个他以为需要保护的人,早就成了掌控他生死的狱卒。而他心甘情愿戴上镣铐,只为能继续囚禁对方。

“好。”他忽然笑了,笑得像十二岁那年在后山埋下血誓时那样偏执,“但你要答应我,”他抓住顾砚礼的手腕,按在衣帽间的密码锁上,“每次作画时,都让我看着,看着你用自己的血,画我们的鸢尾花。”

密码锁“滴”的一声打开,里面整齐排列着顾砚礼的三十七幅画作,每幅画的颜料层下都藏着监控芯片。沈砚之抽出最底层的《焚花》,画布上是漫天大火中的鸢尾花田,右下角的签名旁,新刻了行小字:“砚之哥哥,我们的根须,早已在灰烬里重生。”

午夜钟声响起时,顾砚礼靠在沈砚之胸前,听着对方心跳如鼓。他知道,这场始于童年的禁锢游戏,终将在彼此的血肉里,开出最妖冶的恶之花。而他们,永远是彼此最致命的养料。

(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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