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的格斗垫被阳光晒得发烫，东方正拿着抽签盒站在中央，旱烟杆夹在指间，声音掷地有声：“今天自由对战，抽着谁就跟谁打，别耍花架子，也别故意让着——输了的，晚上加练体能！”
抽签结果一出来，洛小熠捏着写有“凯风”的纸条，红头发晃了晃，悄悄冲凯风眨了眨眼。
两人走上格斗垫时，洛小熠还故意活动了下手腕，摆出副“我要认真”的架势，惹得旁边的皇子耀踮脚喊：“小熠哥哥凯风哥哥加油！”
哨声刚响，洛小熠就率先出拳，拳头带着风擦过凯风肩膀——他其实能再快半寸，却故意收了力。
凯风眼尾扫过他微收的手腕，脚步轻轻往后退，刚好避开这拳，眼底藏着点笑意。
“怎么？没吃饭？”凯风故意开口，声音不大，刚好够两人听见，“昨天滚草堆的劲呢？”
洛小熠嘿嘿笑，拳头又递出去，这次却故意往凯风的格挡手上去，还假装脚下没踩稳，踉跄了半步：“哎呀，没注意脚下！”
趁这空档，凯风顺势伸手扣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拧，将他的胳膊按在身侧——动作利落，却没用力，连旁观的皇子宇都看出来，凯风留了余地。
洛小熠立刻配合地喊：“认输认输！”
手还悄悄在凯风掌心捏了一下，眼神里满是“没被发现吧”的忐忑。
凯风松开手，帮他理了理歪掉的衣领，声音温温和和地对东方正说：“小熠刚才脚下滑了，不算真输。”
东方正眯着眼看了看，没察觉异样，只是挥挥手：“下一组！”
洛小熠松了口气，冲凯风比了个“耶”的口型，被对方戳了戳额头：“笨死了。”
下一组是东方末和蓝天画，两人刚站上垫子就火药味十足。
东方末攥着拳头，摆出格斗姿势，故意耍帅地甩了甩头发：“笨女人，等会儿输了别哭。”
“谁哭还不一定呢！臭……”蓝天画差点就骂出来了，连忙收住。
哨声一响，东方末就冲过去想抓她的鞭子，结果蓝天画慌得往后退，辫子梢直接甩到东方末脸上——软乎乎的发丝扫过鼻尖，痒得他差点打喷嚏。
“你故意的！”东方末炸毛，挥拳更急，却没注意脚下，差点踩到格斗垫边缘的绳子，踉跄了一下。
蓝天画趁机甩鞭子，却缠错了方向，把自己的胳膊和东方末的胳膊缠在了一起。
两人一个想拽，一个想挣，结果一起往旁边倒，摔在垫子上滚成一团，软鞭还绕在两人身上，反正不像在对战。
“笨女人你松手！”东方末吼。
“是你先缠我的！”蓝天画也喊。
旁边的龙昊天和古哈笑得直拍腿，连东方正都皱着眉骂：“胡闹！这是对战还是耍猴？”
两人这才赶紧解开鞭子，爬起来时，东方末的衣领歪了，蓝天画的辫子散了一绺，不知情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
最精彩的要数沙曼和百诺的对战。
沙曼握着短刃，脚步轻得像猫，哨声刚落就贴了上去，短刃直逼百诺胸口——却在离衣料半寸时停住，是试探。
百诺不慌不忙，手腕一转，千机伞“唰”地展开，伞骨挡住短刃的同时，她指尖按动伞柄，三枚银针从伞骨缝隙弹出，直奔沙曼肩头。
沙曼反应极快，侧身躲开的同时，短刃顺着伞面滑下，想勾住百诺的手腕。
百诺立刻收伞，伞骨合拢时刚好卡住短刃，两人一个拉一个拽，伞面和刃口碰撞出清脆的响。
最后百诺借力转了个圈，伞面再次展开，稳稳挡住沙曼的最后一击，两人同时收手，呼吸都有些急，却没半点狼狈。
东方正难得点头：“好！这才叫对战，有章法，有分寸！”
其他组的对战就热闹多了：杨天乐想突袭欧阳零，结果被对方轻松躲过，还被怼了句“动作慢得像蜗牛”；
安小达算准了进攻角度，却因为反应慢了半拍，被汪美含绕到身后；
路子涛举着飞镰想耍帅，结果差点打到自己的腿，狄古的锏不小心砸到垫子，震得旁边的古哈跳了起来。
训练结束时，洛小熠拽着凯风的胳膊不知道在说什么， 另一边，东方末还在跟蓝天画吵：“下次对战我肯定赢你！”蓝天画哼了声：“谁怕谁！”
沙曼和百诺则凑在一起，讨论刚才的招式，百诺说：“你最后那招太急了。”
沙曼点头：“你那银针弹得挺准。”
夕阳把格斗垫染成暖黄色，少年们的吵吵闹闹混着兵器碰撞的余响，飘得很远。
东方正看着这群孩子，烟杆在手里转了转，嘴角难得露出点笑——闹归闹，却都在慢慢成长，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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