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一次

"这不公平！"许露抗议，"为什么你们都会？"

凌遥笑着把自己的围巾展示给大家看："大学了解过医学。外科结和编织其实原理相通。"

贺峻霖惊讶地眨眨眼："你跟我说你也了解过医学，那岂不是你也会?"

"会一点。"严浩翔谦虚地说，手上动作却没停，已经帮贺峻霖纠正了错误，重新开始了一段，"来，再试一次。"

在严浩翔的指导下，贺峻霖总算织出了几排勉强算得上整齐的针脚。他兴奋地举起来展示："看！我成功了！"

许露凑过来检查："哇，比我的直多了！严哥偏心，教得那么仔细！"

严浩翔挑眉："要不我们换？我来教你？"

"不了不了！"许露立刻缩回凌遥身边，"我家凌老师虽然严格，但至少不会用眼神杀人。"

大家笑作一团。贺峻霖偷偷瞄了眼严浩翔，发现对方正温柔地看着自己，眼里满是骄傲。他心里一暖，决定再接再厉。

两小时后，四条围巾都有了雏形。许露和凌遥的围巾大胆地采用了撞色设计，一边深红一边墨黑，中间还用特殊的针法织出了心形图案。贺峻霖的浅蓝色围巾虽然简单，但在严浩翔的暗中帮助下也织得平整漂亮。而严浩翔自己的深灰色围巾则低调中透着精致，边缘处隐约可见特殊的波浪纹路。

"等等，"贺峻霖突然发现什么，凑近看严浩翔的围巾，"你这里织的是什么？"

严浩翔迅速把那一小段翻过去藏起来："没什么，就是普通花纹。"

贺峻霖狐疑地看着他，但没再追问。许露已经打开第二瓶热红酒，大家暂时放下针线，开始享用点心和酒。

"敬冰钓！"许露举杯，"虽然提前结束了，但还是很开心！"

"敬暴风雪，"凌遥接道，"让我们有机会这样聚在一起。"

"敬...手工活？"贺峻霖不确定地说，引得大家发笑。

严浩翔轻轻碰了碰他的杯子："敬第一次。"

贺峻霖不解："第一次什么？"

"第一次和你一起旅行，第一次教你织围巾，第一次..."严浩翔的声音低下去，变成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耳语，"在雪天里抱着你入睡。"

贺峻霖的耳朵瞬间红了，他低头猛喝一口酒掩饰，却被呛得咳嗽起来。严浩翔一边给他拍背一边笑，被贺峻霖用手肘捅了下肋骨。

夜深了，暴风雪依然在外面呼啸。许露和凌遥告辞回房，留下半成品的围巾和一堆零食包装。贺峻霖帮着严浩翔收拾残局，突然发现严浩翔的围巾被偷偷塞在了沙发垫下面。

"抓到你了。"他得意地抽出来，展开那段神秘的花纹。在台灯下仔细辨认后，他发现那根本不是花纹，而是一串摩斯密码似的点线组合。

"这是..."

"我们的名字首字母。"严浩翔不再隐瞒，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Y和H，用摩斯密码表示。"

贺峻霖心头一热，转身搂住严浩翔的脖子："所以你这条围巾是给我的？"

"本来是。"严浩翔蹭了蹭他的鼻尖，"但现在看来某人织的那条更需要我帮忙完成。"

贺峻霖哼了一声："嫌弃就直说。"

"不敢。"严浩翔亲了亲他撅起的嘴，"我只是想，这样我们就有理由交换围巾了。"

窗外，雪依然在下。但房间里暖意融融，两条未完成的围巾交织在一起，就像他们的手指，紧紧相扣，再也不愿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