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后,严浩翔立刻放了一池温泉水,把贺峻霖按在浴缸里泡了整整四十分钟。直到那苍白的指尖重新泛起健康的粉色,他才允许对方从水里出来。
"再泡我就要变成葡萄干了。"贺峻霖抱怨着,任由严浩翔用浴巾把他裹成寿司卷。
严浩翔捏了捏他的鼻尖:"冻伤的人没有发言权。"说着又往他手里塞了杯热腾腾的红糖姜茶,"喝完,然后睡一觉。"
贺峻霖刚想反驳自己不困,一个哈欠就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严浩翔露出胜利的微笑,把他塞进被窝,还细心地掖好被角。温暖和疲惫一起袭来,贺峻霖的眼皮很快变得沉重。朦胧中,他感觉到有手指轻轻梳理着他的额发,然后是落在眉心的一个轻吻。
"睡吧,我在这儿。"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贺峻霖醒来时,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窗外,暴风雪正在肆虐,雪花拍打窗户的声音像某种神秘的摩斯密码。他翻了个身,发现严浩翔靠坐在床头,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几点了?"贺峻霖声音里还带着睡意。
严浩翔合上电脑,俯身摸了摸他的额头:"八点二十。饿了吗?我让餐厅送了粥和小菜,在保温盒里。"
贺峻霖这才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食物香气。他的胃适时地发出一声抗议,引得严浩翔低笑:"看来答案是肯定的。"
正说着,房间门铃响了。严浩翔去开门,外面传来许露活力十足的声音:"伤员醒了吗?我们带了惊喜!"
贺峻霖好奇地支起身子,看到许露和凌遥抱着几个大纸袋挤进来。许露一进门就直奔床边:"贺儿!快看我们买了什么!"她从纸袋里倒出几团毛茸茸的东西——是各种颜色的毛线和编织工具。
"这是要...织毛衣?"贺峻霖一脸茫然。
"情侣围巾!"许露兴奋地宣布,"暴风雪天最适合室内手工了!我和凌遥在纪念品店看到这些冰岛羊毛线,超级柔软还保暖。"她抖开一卷浅蓝色的线,"这是给你的,和严哥那件防寒服颜色很配。"
凌遥从另一个袋子里拿出热红酒和点心:"我们还借了酒店厨房做了些零食。今晚就窝在这里做手工吧?"
贺峻霖看向严浩翔,后者已经自觉地搬来了茶几和坐垫:"看来计划有变?"
许露已经在客厅地毯上布置起了"工作区",四色毛线整齐排列。凌遥则熟练地打开热红酒的盖子,香气立刻充满了整个房间。
"先说好,我可不会织东西。"贺峻霖盘腿坐在垫子上,警惕地看着面前的毛线团,好像它们会突然跳起来咬人。
严浩翔坐到他身边,拿起两根棒针熟练地打了个结:"我教你。"
"哇哦!"许露夸张地鼓掌,"严哥居然会这个?"
严浩翔耸耸肩:"小时候跟我妈学的。她总说男孩子也得会基本生活技能。"
贺峻霖好奇地看着严浩翔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线间,很快织出一小段整齐的纹路。他试着模仿,却把线缠得乱七八糟。
"不是这样。"严浩翔放下自己的针,挪到贺峻霖身后,双臂环过他,手把手地教,"右手针先这样穿过去,然后绕线...对,就这样..."
贺峻霖能感觉到严浩翔的呼吸喷在自己耳后,温暖又痒痒的。他努力集中注意力在针线上,却总是不小心碰到严浩翔的手。第三次把线弄掉时,他懊恼地叹了口气:"我放弃了,这比冰钓难多了。"
"别急。"严浩翔耐心地捡起线团,"刚开始都这样。你看许露那边..."
他们转头看去,许露正对着自己织歪了的围巾发愁,而凌遥已经织出了一大截漂亮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