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回家

飞机降落在熟悉的城市时，贺峻霖正靠在严浩翔肩上睡得香甜。十二小时的飞行让所有人都疲惫不堪，连一向精力充沛的许露下飞机时都蔫蔫的。

"到家发消息。"凌遥拖着行李对严浩翔说，另一只手扶着昏昏欲睡的许露。

严浩翔点点头，轻轻摇醒怀里的贺峻霖："霖霖，到家了。"

贺峻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睫毛在严浩翔颈侧扫过，惹得对方喉结滚动。他伸了个懒腰，手指不小心碰到前排座椅，立刻被严浩翔捉住手腕。

"小心手。"严浩翔低声提醒，指腹摩挲着他手腕内侧的嫩肉。

取了行李后，严浩翔叫了辆车。贺峻霖一上车就又歪倒在严浩翔肩上，像只困倦的猫。车窗外的城市风景飞速后退，霓虹灯在雨后的路面上拉出长长的彩色尾巴。

到了小屋， 严浩翔输入密码进门。屋内一切如常，只是多了层薄灰。贺峻霖踢掉鞋子就往楼上跑，严浩翔在后面提醒："别摔着！"

贺峻霖推开自己那间的门，淡蓝色的床单在月光下泛着柔光。他把自己扔进床铺，深深吸了口气——是阳光晒过的味道。

"你找人打扫了？"他扭头问跟进来的严浩翔。

严浩翔把行李箱靠墙放好："前天让钟点工来过。"他走过来揉了揉贺峻霖睡得翘起的头发，“先洗澡还是先睡觉？"

"睡...觉..."贺峻霖话没说完就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泪花。

最后两人简单冲了澡就倒在床上。贺峻霖几乎是头沾到枕头就睡着了，严浩翔撑着手臂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吻了他的眉心才躺下。

贺峻霖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他伸了个懒腰，发现身边已经空了，只有凹陷的枕头证明昨晚有人睡过。

厨房传来煎蛋的香味。贺峻霖趿拉着拖鞋走过去，看见严浩翔正围着围裙做早午餐。

"醒了？"严浩翔头也不回地说，"咖啡在桌上，加了两块糖。"

贺峻霖端起马克杯抿了一口，温度刚好。他走到严浩翔身后，下巴搁在对方肩上："什么时候起的？"

"一小时前。"严浩翔侧头蹭了蹭他的脸，"去洗漱，马上好了。"

吃完迟来的早餐，贺峻霖开始整理行李。他从箱子里拿出几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我给张婶、对门小陈还有物业张阿姨都带了纪念品。"

严浩翔挑眉："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买的？"

"你给许露她们挑羊毛围巾的时候。"贺峻霖得意地眨眨眼，"我买了些小首饰和手工皂，适合送人。"

严浩翔帮他一起分装好礼物，看着贺峻霖兴冲冲地出门去分发。透过窗户，他能看到贺峻霖和张婶比划着说话，老人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对门的大学生小陈收到礼物后惊喜地拥抱了贺峻霖，让严浩翔不自觉地眯起眼。

贺峻霖回来时，严浩翔正在办公处理堆积的邮件。"都送出去了？"他头也不抬地问。

"嗯！张婶说要请我们吃她做的桂花糕，小陈——"贺峻霖突然顿住，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的醋意，"你该不会连女孩子的醋都吃吧？"

严浩翔合上电脑，一把将贺峻霖拉到自己腿上："不行吗？"

贺峻霖笑着戳他的脸颊："小陈有男朋友的，上次来借酱油那个高个子。"

严浩翔哼了一声，手却环紧了贺峻霖的腰“我可能要去公司处理点事，下午回来带你去陶艺室好不好？”

贺峻霖眼睛一亮："好，那你要快点回来，我等会顺便去花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