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一个新年

不知不觉，严浩翔和贺峻霖已经同居一个多月了。花臂从当初怯生生的小奶猫变成了家里的小霸王，每天上蹿下跳，不是挠沙发就是蹲在严浩翔的键盘上不肯下来。

临近春节，街道上挂满了红灯笼，超市里循环播放着喜庆的新年歌曲，到处都是采购年货的人群。

“浩翔！快点！”贺峻霖站在超市入口，手里推着购物车，眼睛亮晶晶的，“再晚点人更多了！”

严浩翔慢悠悠地走过来，顺手把贺峻霖被风吹乱的围巾整理好，语气里带着无奈的笑意：“急什么？又不是抢限量球鞋。”

“第一次一起过年，当然要认真准备啊！”贺峻霖拽着他的袖子就往里走，“我们先去买对联和福字！”

超市里人声鼎沸，贺峻霖推着购物车穿梭在货架间，严浩翔则负责在后面跟着，时不时伸手把快要掉下来的商品往里推一推。

“这个好看！”贺峻霖拿起一副烫金对联，上面写着“家和万事兴”。

严浩翔看了一眼，摇头：“太普通了，换这个。”他指向旁边一副黑金底色的，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春风得意马蹄疾”。

贺峻霖撇嘴：“你这副太严肃了，过年要喜庆！”

严浩翔挑眉：“那折中，选这个。”他拿起一副红底金字的，上面是“岁岁平安，年年有余”。

贺峻霖眼睛一亮：“这个可以！”

严浩翔刚要放进购物车，贺峻霖又突然拽住他：“等等！这个福字是倒着贴的，寓意‘福到’！”

严浩翔失笑：“贺老师懂得还挺多。”

贺峻霖得意地扬起下巴：“那当然，我可是过年氛围组组长！”

零食区————

“薯片！瓜子！巧克力！坚果！”贺峻霖像只囤货的小仓鼠，疯狂往购物车里塞零食。

严浩翔伸手拦住他：“买这么多，吃得完？”

“过年嘛，就是要吃吃喝喝！”贺峻霖理直气壮，“而且我们可以一边看春晚一边吃！”

严浩翔无奈，但还是纵容地让他拿，只是默默把几包膨化食品换成了更健康的坚果。

贺峻霖瞥见他的动作，故意凑近，在他耳边小声说：“严总，你是不是怕我吃胖了？”

严浩翔侧眸看他，唇角微扬：“胖点好，抱着舒服。”

贺峻霖耳根一热，赶紧转身去拿糖果，结果一不小心撞到了货架，几包软糖哗啦啦掉下来。严浩翔眼疾手快地接住两包，剩下的全砸在了贺峻霖头上。

“……”贺峻霖呆住。

严浩翔闷笑出声，伸手把他头发上的糖拿下来：“贺老师，你这是想用糖把自己埋了？”

贺峻霖恼羞成怒，抓起一颗糖塞进他嘴里：“闭嘴，吃糖！”

严浩翔含着糖，笑意更深：“挺甜。”

生鲜区————

“年夜饭你想吃什么？”严浩翔站在生鲜区，认真挑选着鱼和虾。

贺峻霖眨眨眼：“你会做年夜饭？”

“嗯。”严浩翔淡定道，“在国外的时候，过年都是自己做饭。”

贺峻霖心里一软，凑过去贴着他：“那今年我给你打下手！”

严浩翔甜甜地说：“行，那你负责摆盘。”

贺峻霖笑嘻嘻地点头，然后突然指着一条活鱼：“浩翔！我们买条鱼吧！年年有余！”

严浩翔看了一眼，还没说话，鱼突然一个摆尾，水溅了贺峻霖一脸。

“……”贺峻霖呆住。

严浩翔闷笑着拿纸巾给他擦脸：“看来鱼不太想被我们吃。”

贺峻霖气鼓鼓：“那换一条！这条太叛逆了！”

采购结束，两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走在回家的路上。街道上张灯结彩，远处偶尔传来鞭炮声，年味十足。

贺峻霖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路边卖糖葫芦的小摊，眼睛亮亮的：“浩翔，我想吃糖葫芦。”

严浩翔无奈：“刚买那么多零食，还吃？”

“糖葫芦是过年必备！”贺峻霖理直气壮。

严浩翔拿他没办法，走过去买了一串，递给他：“只能吃一半，剩下的我吃。”

贺峻霖咬了一口，糖衣脆甜，山楂酸酸的，他满足地眯起眼，然后把糖葫芦递到严浩翔嘴边：“你也吃。”

严浩翔低头咬了一颗，糖渣沾在唇角，贺峻霖伸手替他擦掉，指尖碰到他的唇，两人对视一秒，不约而同地笑了。

“今年过年，终于不是一个人了。”贺峻霖小声说。

严浩翔握紧他的手，轻声回应：“以后每一年，都不会是一个人。”

夜色渐深，路灯下，两人的影子紧紧靠在一起，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花臂还在家里等着他们。

而属于他们的第一个新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