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的眼底闪过一丝兴趣，但很快又被怀疑取代：“为什么突然转变态度？昨晚不是还宁死不屈吗？”
贺峻霖的指尖微微发抖，但面上依旧镇定：“因为我想明白了……严浩翔不会来救我。”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某种决绝的意味。
“他抛弃了我……那我为什么还要为他守节？”
严清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刺耳得让人毛骨悚然。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他站起身，走到贺峻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贺峻霖，我小看你了。”
贺峻霖的背脊绷紧，强忍着没有躲开他的触碰。
严清收回手，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好，我同意你的提议。从今天起，你为我效力。”
贺峻霖的指尖微微放松了一些。
“不过……”严清话锋一转，“你得先证明你的忠诚。”
“怎么证明？”
严清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烫金请柬，丢在贺峻霖脚边。
“今晚的酒席，你陪我出席。”
贺峻霖弯腰捡起请柬，指尖触到冰凉的纸面。他打开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瑾惜市商会晚宴”。
——这不是普通的酒席。
严清像是看出了他的顾虑
“放心，这是我举办的，带你认识认识各大老板。”
贺峻霖的呼吸微微一滞，但很快恢复平静。他抬起头，看向严清：“我可以去，但我有条件。”
“哦？”严清挑眉，“你现在还有资格谈条件？”
贺峻霖没理会他的嘲讽，声音坚定：“从今以后，不许任何人碰我。”
严清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怎么？怕了？”
贺峻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严清的笑声渐渐停下，眼底闪过一丝玩味：“行，我答应你。不过……”
他上前一步，手指轻轻划过贺峻霖的脖颈，声音低沉：“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贺峻霖的喉结微微滚动，但眼神依旧平静：“我不会。”
严清盯着他看了几秒，终于满意地点点头，转身走向门口。
“来人！”
房门立刻被推开，几个保镖走了进来。
“带他去洗干净，换身衣服。”严清头也不回地吩咐，“晚上七点，我要看到他准时出现在酒席上。”
保镖们点头，上前架住贺峻霖的胳膊。
贺峻霖没有反抗，任由他们拖着自己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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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从头顶浇下，蒸腾的雾气模糊了镜面。
贺峻霖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冲刷身体。他的皮肤上还残留着昨晚的淤青和伤痕，热水流过时带来一阵刺痛。
他缓缓闭上眼，脑海中闪过严清那张得意的脸。
——他在赌。
赌严清会上钩，赌自己能暂时保住自己，赌……严浩翔真的不会来救他。
这个念头让他的胸口一阵闷痛。
他睁开眼，伸手抹去镜面上的水雾。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冷静。
——不能再软弱了。
如果严浩翔真的放弃了他，那他只能靠自己活下去。
贺峻霖擦干身体，换上保镖准备好的西装。布料贴合身体的触感让他恍惚了一瞬——这套衣服的剪裁，和严浩翔之前穿的风格很像。
他深吸一口气，系好领带，走出浴室。
门外，两名保镖正等着他。
“走吧，严少在等你。”
贺峻霖点点头，跟着他们离开。
走廊尽头，严清正倚在窗边抽烟。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目光在贺峻霖身上停留了几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不错，很适合你。”
贺峻霖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站着。
严清掐灭烟蒂，走到他面前，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带：“记住，今晚别给我丢脸。”
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贺峻霖的喉结，带着某种威胁的意味。
贺峻霖的呼吸微微一滞，但面上依旧平静：“我知道。”
严清满意地笑了笑，转身走向电梯。
“走吧，好戏要开场了。”
贺峻霖跟在他身后，指尖微微收紧。
——今晚，他将以叛徒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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