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之中,叮当作响的吵闹声传入耳中,宫尚角闻言不禁抿唇轻笑。他放下手边事务,缓步走向门口。门刚一开,只见宫远徵与宋姣姣正扭打成一团,察觉到他的出现后,两人顿时僵在原地,神情慌乱而心虚。
宫尚角双手负于身后,目光温和却带着几分审视,静静望着眼前的“闹剧”。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语气无奈:“这又是怎么了?”
宫远徵张口欲言,却被宋姣姣抢先一步。她快步靠近,直接环住宫尚角的手臂,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低声啜泣起来,装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宫尚角微微一怔,低头看向那依偎在自己肩头的身影,喉结滚动了一下,片刻才迟疑着问道:“怎么了?是远徵又欺负你了吗?”
宫远徵瞬间委屈地瞪大了眼睛,声音带着几分控诉:“哥!怎么就变成是我欺负她了?明明是她一直在欺负我啊!你看看她给我弄的辫子!”
宫尚角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看见一头凌乱得不成样子的头发——那半长不短的发丝被随意揪起,勉勉强强扎成了一个怪异的造型,显然出自外行之手。更别提那个铃铛,说是挂在头发上,倒不如说直接缠在了上面,摇摇欲坠却又顽固地卡在那里。这一幕让宫尚角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而宫远徵显然没打算给他思考的时间,指着自己的头愤愤道:“我早上明明已经整理得很好了!结果她非要来折腾,梳不上去了就开始拔我的头发,疼得要命!再看她最后干的好事——铃铛直接缠死在上面,根本取不下来!”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惹得人忍不住想笑,但又觉得可怜巴巴。
这时,宋姣姣红着眼睛,抢先一步反驳:“我都说了让他别动别动嘛!可他偏偏不听,非要和我争!这下搞砸了还怪我……再说,我以前又没学过这些!”她一边说着,一边摇晃着宫尚角的手臂,带着撒娇似的语气抱怨,“哥,你看他!宫远徵他就知道欺负我!”
宫远徵气的伸手指着她:“你在颠倒黑白你!”随后也委屈的看着宫尚角:“哥!你是我哥!”宋姣姣赶紧说道:“那也是我哥!”两人又开始绕着宫尚角吵起来,一人一口哥的,整得像八百个人在吵架似的,宫尚角现在脑子里全是“哥哥哥”的,根本分不清谁在说什么!
夜幕降临,角宫再次陷入一片静谧,仿佛连风声都被吞噬在无边的黑暗中。宫尚角独坐在墨池边,周围的空气似乎凝滞了,那种孤立于世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人。就在这样的沉寂中,一道清亮的声音划破了夜色:“尚角哥哥!大晚上的你怎么不点灯啊!” 他抬起头,视线触及一抹鲜艳的红色。
宋姣姣一袭红衣,宛若黑夜中绽放的烟火,瞬间驱散了他眼中的黑白世界。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烛台前,纤细的手指逐一将蜡烛点燃。微弱的光晕逐渐蔓延开来,宫尚角的世界也随之明亮起来。
他缓缓起身,走到宋姣姣身旁,接过她手中的烛火,继续点亮未燃的灯芯:“这么晚了,你怎么自己跑来了?”
宋姣姣将手中的包裹递给他,噘着嘴,目光嗔怪地斜向门外:“我可没自己来!某个非要跟我绝交的人说徵宫是他的地盘,我可不想在他那儿住。以后我要留在角宫里,和尚角哥哥一起,再也不想理他了!”她语气带着几分倔强,却又藏不住那股撒娇般的执拗。
宫远徵闻言,顿时站立不稳,急忙快步上前,语气急切地辩解道:“我没这么说!”然而,宋姣姣一见到他,立刻气恼地捂住耳朵,躲到了宫尚角身后。
宫远徵的神情瞬间黯淡下来,像只失落的小狗垂下头去,眼中懊悔之意尽显无遗。宫尚角轻轻拉下宋姣姣搭在他腰间的手,语气温和却坚定:“既然这样,我先让人给你准备房间,姣姣今晚就在角宫将就一宿吧。”
待宋姣姣跟着下人离开后,宫尚角转过头,看向神情低落的宫远徵,抬手轻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姣姣只是在跟你怄气,并非真的想不理你!”
宫远徵点点头说道:“哥!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在自责,自责今天说出了伤害她的话!可我…只是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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