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深吸了一口气,竭力扯出一抹笑容,对着宫尚角说道:“哥!这几天,姣姣就拜托你照顾了。她这人娇气得很,睡觉盖的被子必须是上好的云缎,早上定要睡到自然醒,否则便会闹脾气。每次梳妆打扮都要花上一个时辰,还不能有人催促。吃饭的时候,她厌恶葱姜的味道,不过喜欢肉食。还有,每天都得抽空陪她玩游戏,不过一定要巧妙地让着她。”
沉默了许久,宫远徵才说道:“哥,还请你代我向姣姣说声对不起!”宫尚角的手悬在半空,良久,才缓缓搭在宫远徵的肩头,没有直接回话,只是说了句:“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姣姣的!”
夜晚,宫尚角独自回到房间,背靠着墙,目光落在摇曳的烛光上,思绪却早已飘远。他本打算将姣姣托付给远徵,成全他们。然而,今日远徵却将她送到了自己身边。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什么轻轻拨动了一下。
他忽然萌生了一丝私欲——为何要推开?他也想留住这缕温暖,想让姣姣留在自己身旁。而不是日复一日,看着她和远徵谈笑胡闹,最终却总留下自己一人在无尽的孤寂中等待,明明拥有过快乐,却又陷入孤寂,这比从未拥有过更让他痛苦。或许,这一次,他不该再逃避内心深处真正的渴望。
这样想着,宫尚角忽然站起身,缓步走到宋姣姣的房门外。他抬手欲敲门,却在半空中停住,迟疑片刻后又悄然放下。然而,就在此时,屋内隐隐传来一阵啜泣声。宫尚角眉头一皱,再无犹疑,迅速推门而入。
只见纱幔轻垂,宋姣姣抱膝坐在床沿,肩膀微微颤抖,分明正在哭泣。他掀开纱幔踏入房中,宋姣姣闻声抬头,一见是他,立刻扑上前搂住了他的腰。
宫尚角本能地僵住身子,目光避开眼前人单薄的寝衣,只伸出手轻抚她的发顶以示安抚:“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宋姣姣摇了摇头,声音哽咽得几乎不成句:“宫远徵坏!他欺负我……呜呜呜!”话未说完,她又埋首抽泣起来。
宫尚角的手指一顿,随即缓缓坐下,目光落在她泪湿的脸庞与通红的眼眶上。他伸出指尖,轻轻拭去她眼角滑落的泪珠,语气低柔的安抚道:“好,远徵坏!明日我替你收拾他,好不好?”
宋姣姣摇头又点头,神情恍惚,似是思绪纷乱,难以捉摸。然而宫尚角始终耐心十足,轻声细语地哄着她。等她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他才轻轻搭上她的肩膀,将她安置到床上,细心为她掖好被角,手掌温和地拍着她的手,给予无声的安抚。
然而,当宫尚角准备起身离开时,宋姣姣却猛然拉住了他的手腕,眼中满是委屈与不安,低声道:“你别走!我害怕……”看着她那双闪烁着依赖的眼睛,宫尚角终究无法硬下心肠,只得重新坐回床边,再次替她拉好滑落的被子,温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睡不着?” 宋姣姣眨了眨眼,目光紧紧追随着他,带着些许期盼。
宫尚角微微叹了口气,柔声提议道:“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但讲完你就得乖乖睡觉,好不好?太晚休息对身体不好。”听到这话,宋姣姣这才乖巧地点了点头,一脸好奇地望着他。
宫尚角抬起头,稍作沉吟,随后开口道:“嗯……那就和你说说我第一次出宫门的经历吧。那时候我还小,对旧尘山谷外的世界一无所知,所有的事物都令我无比好奇……”
声音低缓柔和,像是一阵暖风拂过,让宋姣姣的神情愈发放松,沉浸在这段陌生又新奇的故事中,缓缓的睡了过去,宫尚角看着她睡着时的乖巧模样,忍不住在她头上轻轻落下一吻,随后抚着他的头发,看着她笑了笑,又将被子盖好,这才转身离开。
宫尚角轻轻将门合上,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自己的唇,一抹浅笑悄然浮现在嘴角。他缓缓吐出一口长气,仿佛卸下了某种无形的重担。月光如水般倾洒而下,映照着他修长的身影。他一时竟有些忘形,如同年少时那般,踩着轻快的步伐,在银白的月色中蹦跳着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与这片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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