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雨淼把病历折成纸飞机，从医院窗口扔了出去。
她看着它被风吹远，像一片苍白的落叶，最终消失在梧桐树影里。
“早期骨癌，建议立即住院。”
医生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可她只是平静地掏出手机，给陈祁泽发了条消息：
“今晚还去看流星吗？”
【医院的谎言】
“只是贫血。”她晃了晃手里的维生素片，朝韩熙岸笑，“医生说我得多吃红枣。”
韩熙岸盯着她看了三秒，突然抢过药瓶拧开——白色药片哗啦啦散了一地，没有一颗是维生素。
“你当我傻？”
珞雨淼沉默着蹲下去捡，长发垂落遮住表情。韩熙岸一把拽住她手腕，这才发现她瘦得惊人，腕骨硌得人生疼。
“到底怎么了？”
“真的没事。”她抬头，眼神清澈得像在说别人的病，“就是最近熬夜太多了。”
韩熙岸松开手，没再追问。
但当晚，医学系的白敛桌上多了一份匿名寄来的血液检测报告。
【陈祁泽的噩梦】
陈祁泽最近总是梦见珞雨淼消失。
有时是在天文台的望远镜前，他调好焦距，却发现镜头里空无一人；有时是在图书馆，他回头时，她常坐的位置只剩一杯凉透的奶茶。
最可怕的是昨晚——
他梦见她站在雪地里，朝他挥手告别，唇边带着笑，可身体却像沙粒一样被风吹散。
他惊醒时，手机屏幕亮着，是珞雨淼刚发来的消息：
“祁泽，明天陪我去趟医院吧？例行体检。”
他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突然想起上周帮她整理书包时，摸到的那张被折成方块的检查单。
他没看。
因为他答应过她——“永远尊重彼此的隐私。”
可现在，他后悔了。
【樱花树下的坦白】
医院的走廊很长。
珞雨淼进去做检查时，陈祁泽站在窗前，数着楼下樱花树的花苞。
“早期骨癌，治愈率很高。”
她出来时，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手里还捏着一颗护士给的糖果。
陈祁泽没说话，只是伸手抱住她。
他抱得很紧，紧到她能听见他失控的心跳。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怕你这种理科男瞎算概率。”她笑着戳他胸口，却摸到一片潮湿——
他的衬衫被冷汗浸透了。
【白敛的发现】
“你女朋友的血液样本，我重新验过了。”
深夜的实验室里，白敛将报告推给陈祁泽。
“不是普通骨癌。”他指着基因序列图，“这种突变型对放疗不敏感，但……”
“但什么？”
“德国有个实验组的新药，有效率37%。”
陈祁泽抓起外套就往外跑，却被白敛拽住。
“你知道最坏的结果，对吧？”
窗外突然下雨，雨滴砸在玻璃上，像某种预兆。
陈祁泽看着自己颤抖的指尖，第一次感到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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