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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景深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揽住她的腰翻过一道矮墙。安言撞进他怀里,闻到血腥味混着冷冽的须后水气息。男人胸腔震动:"安全通道被堵了。"
月光下,五个黑影已经包围了他们来时的路。安言摸到祁景深腰间有个硬物,毫不犹豫地抽出来——是把通体漆黑的军用手枪。
"会开枪吗?"他呼吸平稳得不像在逃命。
安言拉动套筒上膛,动作干净利落。"《枪火柔情》里演过女狙击手。"她眯起眼睛瞄准远处路灯,"三百小时实弹训练。"
祁景深嘴角微扬。他按下耳机说了句什么,远处立刻传来引擎轰鸣。安言看到墓园大门方向亮起刺目的车灯,同时听到祁景深在她耳边说:"数到三,向十点钟方向开枪。"
子弹击中路灯变压器的瞬间,整个墓园陷入黑暗。祁景深趁乱带着她冲向侧门,那里停着辆没熄火的摩托。安言刚跨上后座,就听见子弹打在石碑上的脆响。
"抱紧。"祁景深拧动油门,摩托箭一般蹿出去。安言环住他的腰,隔着衬衫摸到绷带的粗糙触感。男人闷哼一声,车速却更快了。
风呼啸着掠过耳畔,安言回头看见三辆越野车正追上来。祁景深突然急转弯驶入小巷,安言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浸透了她的衣袖——祁景深的伤口裂开了。
"你流血了。"她在引擎声中大喊。
祁景深没有回答。摩托灵巧地穿过迷宫般的胡同,最后冲进一家汽车影院。银幕上正在放《卡萨布兰卡》,亨弗莱·鲍嘉的脸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祁景深甩掉追踪者后,摩托停在了湖畔安全屋的台阶前。
安言跳下车时腿一软,祁景深及时扶住她。月光下,他的衬衫左肩已经全红了。
"你需要缝合。"安言声音发抖,不知是出于肾上腺素还是别的什么。
安全屋内暖气很足。祁景深脱下风衣时,安言倒抽一口气——他左肩嵌着块锋利的金属片,周围皮肤已经泛青。
"墓园里的爆炸物?"她戴上医疗手套。
祁景深咬住皮带,额角渗出冷汗:"弹片。三年前的旧伤。"他递给她缝合包,"你母亲...教过你医术?"
针线在酒精灯上消毒时,安言想起母亲的小药箱。那年她八岁,祁景深应该十五岁。如果母亲一直资助他...
"为什么切断联系?"她将针刺入皮肤,祁景深的肌肉瞬间绷紧。
男人喉结滚动:"我考入军校那年,她失踪了。"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再见到时...是在停尸房。"
安言的手抖了一下。她从未见过母亲的遗体,葬礼是林家操办的。线穿过皮肉发出细微的声响,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
"胶卷里是什么?"她打好最后一个结。
祁景深尝试活动肩膀,疼痛让他眉头紧锁:"林氏集团走私南洋植物毒素的证据。"他直视安言的眼睛,"和你母亲血液里检出的一致。"
安言猛地站起来,碰翻了医药箱。绷带卷滚到祁景深脚边,他弯腰时衬衫领口滑开,露出锁骨下方的纹身——一个极小的"安"字,和她母亲钢笔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窗外传来夜莺的啼叫。凌晨三点十七分,安言在客房的床上辗转反侧。她轻轻走到书房门口,听见祁景深正在通话:"...确认是同一批货...安雅的笔记本还在找..."
回到房间,安言将翡翠吊坠举到台灯下。现在她看清了,那些暗红色污渍形成的图案,正是青龙港的简易地图。母亲用生命保护的秘密,就藏在那个他们三人曾一起看日出的礁石洞里。
楼下传来车库门开启的声音。安言掀开窗帘一角,看见祁景深的摩托消失在晨雾中。床头柜上多了把钥匙和便签:"下午两点,《破茧》剧本围读。别迟到。——R"
钥匙齿痕与母亲留下的铁盒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