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跟随我”说完，夜枭点了点头就跟随了黑衣人来到了灰原的地方。
地下三层的走廊弥漫着刺鼻的福尔马林气息，惨白的冷光灯在夜枭眼前明灭不定。他机械地跟在黑衣人身后，皮鞋踏过地面凝结的暗红血迹，发出黏腻的声响。每走一步，大脑深处就传来尖锐的刺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绞动神经——那是药物与残存理智对抗的征兆。
“到了。”黑衣人在一扇刻满诡异符号的铁门停下，输入密码时，金属键盘的蓝光映出他扭曲的狞笑。夜枭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抽搐，透过门缝，他看见灰原蜷缩在中央的实验台，银色锁链在她脚踝上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小孩，看看谁来送你上路了。”黑衣人猛地推开铁门，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灰原缓缓抬头，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当她的目光对上夜枭空洞的双眼，瞳孔骤然收缩——那个曾与她并肩作战的少年，此刻竟像提线木偶般站在敌人身侧。
那一秒里，他的瞳孔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挣扎了一下，像是沉入深海的人突然被一道微光刺醒。但很快，那点微弱的波动又被黑暗吞噬，重新归于死寂。
灰原的呼吸急促起来。她太熟悉夜枭的眼神——哪怕现在他的意识被药物侵蚀，哪怕他的动作僵硬如机械，但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曾经在无数个黑夜中注视过她，带着温度，带着信任。而现在，它们空洞得像是被挖去了灵魂。
“真是感人的重逢。”黑衣人低笑着，从腰间抽出一把泛着冷光的短刀，刀尖轻轻抵在灰原的下巴上，迫使她抬头。“可惜，他不会再认得你了。” 灰原听到后大吃一惊
随后，黑衣人起身，侧过身子问了站在原地的夜枭说道“你还记得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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