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夜枭的声音冰冷而陌生,像一把钝刀缓慢地捅进她的胸腔。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喉咙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黑衣人的笑声在密闭的实验室里回荡,刺耳得令人作呕。“听到了吗?”他凑近灰原,恶意地压低声音,“你对他来说,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灰原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指甲几乎刺破皮肤,可她却感觉不到疼。她的视线死死钉在夜枭的脸上,试图从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找到哪怕一丝破绽——一个细微的颤动,一次不自然的眨眼,任何能证明他还在挣扎的迹象。
但什么也没有。夜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具被抽空灵魂的傀儡,冷漠地注视着她。灰原想要上前,却被手脚踝处的锁链猛地拽住,哗啦声响在寂静的实验室格外刺耳。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喉咙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灰原的心彻底凉了,铁链突然绷紧,她被黑衣人粗暴地扯到实验台前。冰冷的金属锁链勒进她的手腕,新伤叠着旧痕,渗出的血珠顺着铁链滴落在地。
这时,警笛声穿透厚重的金属墙,黑衣人咒骂着拽起灰原。灰原被拽得踉跄,膝盖重重磕在实验台边缘,剧痛却仍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她垂眸看着血珠坠入地面的凹槽,在猩红倒影里,夜枭的轮廓正随着脚步声逐渐模糊。
"还不明白吗?"黑衣人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按在泛着冷光的操作台面上,"他早就把你从记忆里剜干净了。"橡胶手套下的手指掐住她后颈,冰凉的触感让灰原浑身发颤。
警笛声越来越近,尖锐的频率刺得人耳膜生疼。夜枭却始终背对她,黑色风衣下摆随着通风口的气流轻轻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