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事先预料的一样,毕忠良果然接到了电话。扁头听着话筒里因为传输而变得冰凉机械的声音,心头一惊。
此时的几个人已经是心急如焚。
毕姗姗“扁头,处座怎么说?”
万年龙套“处座说……头儿要是故意掉下你把车开走,他就是共党。”
!!!
毕忠良果然在各个地方都设了关卡,陈深停下车,只见有坚硬冰凉的东西抵住他的脖子。
他知道,是枪。
沈秋霞“答应我一件事,把皮皮当成你亲生儿子一样对待,把他调教成一个勇敢的,有担当的孩子。”
陈深“皮皮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不去调教他呢?”
沈秋霞“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们的国家就像现在的皮皮一样,它哑巴了,它受尽了苦难和折磨,但总有一天它会都变得强大起来。”
沈秋霞“我没有机会再去调教皮皮了。”
沈秋霞“我希望有一天你告诉他,他的母亲和父亲都是真正的战士。”
陈深抬头,透过车上的镜子,他看到了沈秋霞氤氲的双眼。
陈深“嫂子…我真的做不到。”
沈秋霞“你做得到。”
沈秋霞“陈深,你说过你这三年来不容易,替我和你哥活下去,战斗下去。”
*
毕姗姗和毕忠良的人赶来时,看到的已经是沈秋霞挟持陈深的场景。
行动处所有的人都举起手枪面对着沈秋霞。
沈秋霞“让你的人都让开,给我们一条路,不然我就毙了他。”
万年龙套“让开!都让开!”
陈深“扁头!我陈深贱命一条,我死是小事,行动处丢了犯人才是大事。”
沈秋霞“上车!”
沈秋霞推着陈深就要上车,却被一个声音打扰了。
毕姗姗“等等!让我做你的人质!”
唐山海“姗姗小姐,你去了我和陈深都别想活了。”
陈深“胡闹!”
毕姗姗“我没有胡闹。”
毕姗姗“我给你两个理由,我不会用枪不像陈队长那样高大矫健,还有,我是毕忠良的女儿。”
陈深“笑话,我陈深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替我做人质。”
沈秋霞“说的似乎有道理。”
沈秋霞“你!过来!换他过去!”
像一道偏离轨道又驶回的列车,陈深的心里绝望又沉重,沈秋霞已经为他做出了选择。
即将走过沈秋霞的身旁,毕姗姗却被她压在了身下。
毕姗姗抬手接住了因为伤痛发作而支撑不住的沈秋霞,陈深也抢去了她的手枪。
她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温柔女人,五味杂陈。
注意到沈秋霞因为大动作而渗血的伤口,毕姗姗只怕她还没到南京就撑不住了。
毕姗姗“深哥,你用手铐把她拷住。”
毕姗姗“现在,她需要马上止血。”
沈秋霞的患处太多太多,想要全部止住血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毕姗姗向陈深申请晚点再继续赶路,得到了他的允许。
这边,毕忠良也接到了陈深打来抱怨的电话,不过好在,一切都没有太大的改变。
挂掉电话,毕忠良接过了一叠档案袋,是重庆那边寄过来的唐山海夫妇的档案。
毕忠良“钱秘书,你去…给我找姗姗的档案。”
万年龙套“啊?处座。”
万年龙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