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毕忠良“姗姗?在干嘛呢?爸爸来看看你的伤好吗?”
毕姗姗“请进。”
毕忠良推门而入,便看到坐在秋千上的少女捧着她最爱看的书。
回家后毕忠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一个热水澡,为的就是洗去一天的雪茄味和不好的气运。
大概是因为刘兰芝的缘故,他也有些信神明了。
还有一个就是刘兰芝和毕姗姗是他最爱的人,他不会让她们闻到雪茄刺鼻难闻的味道。
少女放下手中的书起来,目光却因为毕忠良受伤的手而吸引了视线
毕姗姗“老毕…你的手…”
毕姗姗“疼吗?”
当了一辈子硬汉的毕忠良不怕疼,就怕自己关心的人因为自己有什么事情伤心心疼。
他扭了扭自己的手,笑道:
毕忠良“你看!这不是没事呢嘛。”
说罢,毕忠良便拿起桌上的纱布和酒精打算为毕姗姗换药。
他小心翼翼地撕下医用胶带,膝盖上像毛毛虫一样的疤痕触目惊心。
他真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清凉的酒精惹得毕姗姗的伤口一阵刺痛,她最怕疼了。
毕姗姗“斯哈…”
毕忠良“疼啊?”
面前的人儿摇摇头,像一只乖巧的毛茸茸的雪白兔子。
毕姗姗“老毕……谢谢你。”
谢谢你那么爱我。也谢谢你让我在这个乱世含着金汤匙出生,可是…享受着出卖四万万同胞而含着的这把金汤匙,就应该承受应该有的代价,不是么。
毕忠良“你呀…等伤口久一些,过几年我找关系,给咱们姗姗的伤口去国外做整形。”
毕姗姗“老毕,我想……就让伤口自然生长。”
他不羁的眉目微怔,处理伤口的那只手也跟着顿了顿,最后才点了点头。
他家姗姗长大了,不再是嫌弃他扎不好辫子而耽误自己上学的那个姑娘了。
*
毕姗姗“老毕,该我为你清理伤口了。”
毕忠良有些欣慰,他终于可以放下提心掉胆,好好陪伴家里人了。也只有在家里,他才可以表露出那么一点点的疲惫。
浓度3%的过氧化氢消毒液配合上毕姗姗专业的手法,毕忠良手上的疼痛倒是缓解了不少。
他低头望着这个仔细为自己清理伤口的人儿,温柔地开口:
毕忠良“姗姗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毕忠良的话又把刚才毕姗姗好不容易忘掉的那一幕拉回脑海里,她低头不让自己去想那个人,口是心非:
毕姗姗“哪里有?我只是在等深哥带回来的北冰洋汽水。”
毕忠良“女孩子家家的少喝些汽水儿,让陈深给带坏的。”
陈深“让我看看是老毕在说谁坏话呢?”
陈深“姗姗我可以进来吗?”
陈深这个人精在屋外头就听到毕忠良的玩笑话,得到了毕姗姗的同意,陈深也就走进了房间里。
陈深“特意给你买的汽水儿,还有唐太太给你捎的生煎。”
毕姗姗“唐太太?”
毕忠良“唐太太?”
两父女异口同声。
毕姗姗“唐太太怎么知道我喜欢生煎!”
陈深“他们两口子在老毕手下做事,知道她女儿的喜好,是应该的吧”
毕忠良“小赤佬。”
陈深摸了摸鼻头,其实是唐山海买的。
毕忠良“姗姗你去客厅吃,陈深你看都让你带坏了,这是房间不是客厅。”
毕姗姗“老毕…我腿脚不便……”
毕忠良“我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