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

毕忠良刻意支开了毕姗姗，等到四周只剩下他和陈深两个人的时候，他才开口：

毕忠良“你刚才怎么会和唐山海偶遇了？”

陈深仰头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口手里的格瓦斯，才回答道：

陈深“李小男啰，非要今天去吃湘菜正巧遇上他们两口子出来过纪念日来着。”

毕忠良“唐山海有什么异常吗？”

毕忠良“你觉得行动处里，能够知道我们每天的出入情况的，唐山海是不是有这个可能？”

毕忠良字字试探，步步为营，他雪亮的眸子将陈深所有的微表情尽收眼底。

陈深像是已经猜到了一样，可他却没有顺着毕忠良的话说下去：

陈深“老毕你这样会不会太急了些。”

陈深“仅凭这些…就断定唐山海是军统的人，我感觉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

坐下冷静思考以后，毕忠良虽然没有打消心中顾虑，心里却也为刚才的想法留下了一个位置。

毕竟在行动处里，唐山海明面上可是李默群的人，若是猜错了，唐山海不是军统的人，他可得罪不起。

再加上好几次的刺杀失败，他相信飓风队为了躲避风头，应该会暂停一段时间的刺杀。

*

夜深了，唐山海夫妇才回到家里，徐碧城就把包包丢在了沙发上。

徐碧城“你就不想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指尖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唐山海为今晚陶大春的私自行动感到头疼。

唐山海“我是觉得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听的。”

徐碧城“我们两个既然是搭档的关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做什么？”

徐碧城“就算你奉命行事，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天是我和陈深一块儿从孤儿院回来，被误杀了怎么办。”

唐山海“陶大春认识你，他怎么会误杀呢。”

唐山海“我承认那天的事是我安排的，但是我已经叫他暂停行刺了，为了避免毕忠良怀疑我。”

唐山海“要不是你非要去那个湘菜馆，我根本不知道他今天要在那动手。”

徐碧城“你为什么非要抓住陈深不放？”

唐山海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信纸递给徐碧城。

唐山海“我和其余的同事奉命收集上海大小汉奸的名录。”

徐碧城“这么多十恶不赦的人，你为什么非要杀陈深呢？”

徐碧城“而且姗姗妹妹也在里面。”

他的眉目就像傍晚的天色，渐渐变暗，他试着冷静下来才说道：

唐山海“你知道你的感情用事会成为我们的软肋吗？”

徐碧城“那这也不是你杀害陈深的理由。”

说罢，徐碧城坐下来，就坐在唐山海的附近。

徐碧城“唐山海同志，你入戏太深了，我们只是搭档关系，请你不要为了自己的嫉妒心公报私仇。”

听到这句话，唐山海只觉得被冤枉得委屈，他努力克制自己冷静地反问道：

唐山海“我针对陈深什么了？”

唐山海“毕忠良昨天也遇刺了，他们全都是要刺杀的目标。”

徐碧城“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特工，但我是一个有感情的特工，我相信陈深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他只是信仰不够坚定，或者他只是在毕忠良手下混口饭吃。”

徐碧城“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苦衷……

徐碧城的“苦衷”二字，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你是不是也有自己的苦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