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

咔擦。

有门锁关闭的声响，徐碧城放下手里的书起身：

徐碧城“你回来了。”

徐碧城“这是我从舅舅那儿拿回来的虾仁紫菜汤，你吃了吗？”

掀开一侧的窗帘确定楼下没有人监视以后，唐山海才心不在焉地坐下来。

唐山海“汤我就不喝了，外头没有人了，你若是想睡觉就先睡吧。”

今天唐山海的心情看起来有些低落，作为自己的上级徐碧城理应不该过问的，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徐碧城“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唐山海“不是任务上的事情，是我的私事。抱歉，让你担心了。”

说罢，唐山海在酒杯上斟上了红酒，轻轻抿了一口并翻开了一本展柜上的《呼啸山庄》。

得到了回应的徐碧城侧目去望唐山海，却在他的西装口袋上看到了两张电影票。

她明白，唐山海的心事可能会影响他这几日的工作，徐碧城开始担心起来。

徐碧城“明天你答应我的，陪我去选书的，真的没事吗？”

唐山海知道，这是徐碧城在给他的暗示，他点点头正要倒掉杯中的酒水，却因为一通电话铃声给打断了。

电话刺耳的声音就像上学时在讲堂上粉笔摩擦黑板的声音，让唐山海的整个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他沉静地抬起听筒，警惕地向电话那头的人发问：

唐山海“喂你好，请问你找谁？”

电话因为传播的关系使得那头的声音冰冷得像一个地窖。

万年龙套“记住，明天下午三点，会有一个叫刘三木的，在六号码头出手一批重庆来的烟土。”

唐山海“你是谁？”

万年龙套“你别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刘三木是刘三金的弟弟就行了。”

电话挂断的那一刻，唐山海的整颗心像电梯极速落在了负一楼，他回头看了一眼徐碧城。

徐碧城“谁的电话你之前答应我，什么事都会像我报备的。”

唐山海“我们可能有麻烦了。”

唐山海“碧城，你先走吧。”

徐碧城“不行，这样我更不能走了。”

*

行动处周一的早晨井井有条，毕姗姗嘴里含着冰棍就来上早班了。

万年龙套“呦姗姗呀，这一大早的不吃早饭吃冰棍对肠胃不好的呀。”

在袋子里拿出来一根冰棍递给柳美娜，毕姗姗可乐意分享了：

毕姗姗“美娜姐，这事儿你可别让处座知道，他那通说教你可是懂的。”

就连柳美娜这样妩媚的女人也受不了这样的撒娇，她接过毕姗姗手里的“美女牌”老冰棍拆开边吃边道：

万年龙套“这大冬天的也就只有北方人吃冰棍了呀，我说姗姗你也太奇怪了。”

万年龙套“我还听说呀，这北方的冰棍冬日里直接放在室外，你说这室外不就是个巨大的冰箱吗？”

万年龙套“对了姗姗，这李主任的生日会你穿什么呀？”

这几日毕姗姗来回跑医院，倒把这件事给忘了，还好有柳美娜提醒不然她又该被毕忠良嗔怪了。

毕姗姗“美娜姐我还没想好呢。”

毕姗姗“不过我觉得呀美娜姐穿什么都是美丽动人的！”

万年龙套“小嘴巴真会说话”

万年龙套“不过我听说呀，酒席改成了华懋饭店了，本来是订在上海大饭店的。”

毕姗姗“为什么呀？”

毕姗姗明知故问。

柳美娜给毕姗姗做了一个手势，两个人咬着耳朵：

万年龙套“这或许……与前几日毕处长遇袭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