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上摆上了两杯热茶。
两个人面面相觑,无语。
许久,毕忠良才开口:
毕忠良“你怎么看啊?”
陈深“不是中共,就是军统。”
毕忠良“完了?”
陈深“嗯。”
陈深的回答就像两句屁话,听见声了也闻着味儿了,却没有任何实际性的帮助。
他要是这么就能和李默群交代的话,他还请陈深这顿早饭做什么?这种理由他三分钟就可以想出来三个。
陈深“那我们就把范围缩小,可能是曾经袭击过我们的人。”
毕忠良“昨天有人跟我讲,说徐碧城有点反常。”
陈深眼波流转地刹那,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回答毕忠良。
他故作万不得已又委屈的模样,坦白:
陈深“哎…其实有一件事,我应该向您交代一声。”
陈深“在黄埔十六期时,她是我的学生。”
他虎视着面前的陈深,仿佛要把陈深看穿。
毕忠良“为什么不早跟我讲?”
陈深“你要是想知道你早知道了。”
毕忠良不怒自威。
毕忠良“从别人嘴里知道能和从你嘴里知道一样吗?”
陈深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仿佛在说难言之隐:
陈深“是,是不一样。”
陈深“我跟她好过,可是现在呢,她结婚了,我觉得这件事情吧,越少人知道越好。”
毕忠良摸了摸杯盛满热茶的杯子,表情由怒转笑:
毕忠良“我倒不这么觉得,反而你可以和她走得近一些。”
陈深“你说,美男计啊?”
陈深“你别开玩笑。”
毕忠良“我没和你开玩笑,你和徐碧城走得近一些,就可以多知道一些唐山海的底细。”
他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是一个好试探唐山海底细的机会。
毕忠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
墙上的钟指向了13时1刻,唐山海抬头正要出门门却响了。
门外拎着白兰地的毕姗姗踌躇了好久,才敲响了门。
他警惕地问:
唐山海“请问是谁?有什么事吗?”
……
不见回答,唐山海有些疑惑,会是徐碧城吗?直觉告诉他,事出有因。
他起身,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唐山海“是你?”
低头踢着裙摆的姑娘身边围绕着一只鹦鹉,毕姗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而唐山海却久违地放下戒备。
毕姗姗“那个…毕处长给您的白兰地。”
捧着礼物的姑娘红着脸,唐山海接过她手上的礼物,想了想,还是请她进了屋。
感觉不到后方来人,唐山海回身:
唐山海“不进来坐吗?”
毕姗姗“你拿着就好,我就在外边不进来了。”
毕姗姗“碧城姐姐呢?”
唐山海“加班太晚,我让她先回家休息去了”
身旁的鹦鹉开始叽叽喳喳地叫唤,仿佛正面对着天敌聪明的野猫。
毕姗姗“绿豆,别闹。”
“绿豆”没有听主人的话,反而扑棱着美丽的翅膀朝唐山海飞去。
毕姗姗“绿豆,不要!”
唐山海“姗姗小心脚底!”
“绿豆”在唐山海的身边围绕着,最后盯着他的脑袋狠狠地啄。
接下来就是一人追鸟的情节,毕姗姗就这样撞进唐山海的办公室,手里拎着的白兰地也差点儿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