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的热风在指缝间打旋,苏薇薇的长发扫过掌心时带着湿润的苦橙香。她突然往后一仰,后脑勺结结实实撞在我胸肌上,发梢的水滴顺着白衬衫领口渗进去,凉津津的贴着锁骨。“顾青生你手抖什么?” 她歪头咬住我垂落的指尖,美甲碎钻刮过指腹时带起细碎的痒,“吹个头发而已,又不是让你解衬衫纽扣。”
腕骨被她用脚尖勾起的力度带得往前倾,掌心不自觉贴住她后腰 —— 那枚小太阳纹身在指腹下微微发烫,像块烧红的软玉。她穿的旧卫衣滑到肩胛,露出蝴蝶骨下方的凹陷,黑丝裹着的小腿正蜷在我脚背上,脚趾甲新涂的藏蓝和我今天系的领带同色,此刻正调皮地勾着我拖鞋带。
“上周在茶水间,” 她忽然开口,睫毛在镜面上投下颤动的影,“你盯着我大腿根的纹身看了十七秒。” 吹风机的噪音突然变调,我慌忙调小档位,却看见她从镜子里扯了扯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窝,“其实那天我故意把钢笔踢到你脚边的。”
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后腰的皮肤,能感受到她突然绷紧的腰肌。凌晨三点的月光漫过窗台,给她耳坠镀了层银边,那对珍珠耳钉正是大学时我在夜市买的,二十块钱一对,她却戴到现在。“签证官问我有没有固定资产时,” 我喉结滚动着开口,指尖划过她脊椎骨的凸起,“其实我还想说,你比任何不动产都贵重。”
她猛地转身,吹风机的热风把发丝吹得糊在我脸上。樱桃小嘴抿成狡黠的弧度,食指顺着我衬衫纽扣往下滑,停在第三颗时突然拧了把 ——“现在才说?” 温热的呼吸扑在喉结上,她踮脚时黑丝大腿蹭过我膝盖,“知道我纹完身疼得直掉眼泪那晚,你在干嘛吗?” 指甲轻轻掐进我腰侧,“在图书馆给我占座,还偷偷往我水杯里放枸杞,当我不知道?”
后腰突然被她冰凉的掌心贴住,惊得我差点撞翻梳妆台上的香水瓶。雪松混着苦橙的气息在狭小空间里炸开,她的指尖沿着我衬衫下的纹身轮廓游走,像在描绘一幅早就烂熟于心的地图。“顾青生,” 她突然咬住我耳垂,舌尖扫过耳钉留下的小疤,“你衬衫第二颗纽扣总系错,是故意让我帮你解的吧?”
梳妆镜里,她发尾的水珠正顺着泛红的耳尖往下滴,滴在我握住她腰肢的手背上。黑丝包裹的大腿在我掌心碾出细腻的纹路,高跟鞋不知何时踢到了床脚,赤脚踩在我脚背上的力道带着撒娇的意味。当她的指尖滑到皮带扣上方时,我终于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薇薇,你再这样 ——”
“再哪样?” 她仰头望着我,眼尾的泪痣因为笑意弯成小月亮,红唇在灯光下泛着水光,“像在图书馆那次,偷亲完就跑?” 手指突然勾住我领带往下拽,鼻尖几乎碰到我嘴唇,“这次我不跑了,你敢亲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