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苏母拎着保温桶进门时，我正襟危坐在沙发上，领带系得比面试还规整。苏薇薇躲在厨房擦口红，白衬衫终于扣到最上面一颗，却故意露出半截锁骨链 —— 那是上周她非要我陪她挑的，银色小太阳吊坠刚好垂在锁骨窝。

“青生啊，” 苏母往我手里塞桂圆汤，眼角扫过茶几上两只交叠的马克杯，“薇薇说你总加班，这汤补气血的。” 突然压低声音，“她小时候就爱追着你跑，现在倒是会装淑女了，其实啊 ——”

“妈！” 苏薇薇端着水果盘冲出来，脚趾头在地板上悄悄碾过我拖鞋，“您别乱说话。” 发梢还沾着刚才急着换衣服时蹭的粉底，眼尾泪痣却被她特意画得更艳，“顾青生，把汤喝了，不准剩。”

午后在公司茶水间，我正冲咖啡，后腰突然贴上温热的躯体。苏薇薇穿着紧身包臀裙，高跟鞋让她刚好在我耳边呼气：“上午在我妈面前装正经，” 指尖划过我衬衫下的纹身，“现在知道紧张了？” 黑丝小腿勾住我脚踝，在瓷砖上碾出细碎的响，“刚才在卧室，你明明摸我腰摸得 ——”

“咳！” 我慌忙推开她，却看见她指尖捏着我的工牌晃荡，上面贴着大学时的寸照，她咬着下唇笑：“顾青生，你当年拍证件照都耳尖红，怎么当的项目经理？” 突然凑近，舌尖掠过耳垂，“现在更红了，像颗熟透的樱桃。”

咖啡机的蒸汽声盖不住心跳。她转身时，包臀裙的褶皱绷出浑圆的臀部曲线，黑丝在膝弯处堆出细腻的褶子。我望着她走进电梯的背影，突然想起今早她趴在我胸口说的话：“其实我妈早知道我们纹身的事，她还说 ——”

“说什么？”

“说小太阳和月亮就该挂在一起。” 她晃了晃钥匙圈上的情侣挂件，电梯门合上瞬间，指尖划过自己后腰，“就像现在，” 唇语在玻璃上凝成无声的笑，“你衬衫第二颗纽扣，还是我来解比较好。”

傍晚下班时暴雨突至。我在地下车库看见她撑着伞等我，白衬衫被雨水洇湿贴在身上，勾勒出胸罩的蕾丝边。“顾青生你太慢了，” 她跺着脚扑进怀里，高跟鞋踩进水坑溅起水花，“冷死了。” 指尖却偷偷滑进我西装内袋，摸到那个藏了三个月的丝绒盒子 —— 里面是和她无名指素圈配对的男戒。

“先别打开。” 我握住她冰凉的手，感受着她指甲在掌心画圈，“等项目结项那天，我想 ——”

“想什么？” 她仰头望着我，睫毛上挂着雨珠，“想在海边求婚？像大学时我穿白裙追你的样子？” 突然踮脚咬住我下唇，混着雨水的薄荷味在齿间炸开，“其实我早就准备好了，” 指尖点了点自己后腰，“小太阳纹身下面，还纹了一行小字。”

“什么字？”

“顾青生的。” 她笑着跑开，伞尖划出的弧线甩出银亮的水痕，“不过要等你帮我吹干头发时，才准看。” 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包臀裙随着步伐轻轻摆动，黑丝小腿在车灯下泛着珍珠光泽 —— 这个总让我心跳失控的女人，正用她独有的方式，让每一个日常都变成心跳加速的伏笔。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