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舷窗斜切进来，苏薇薇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唇角还沾着我刚才喂她的草莓果酱 —— 临下飞机前，她非要我用面包蘸着果酱喂她，指尖故意划过我掌心的茧，像只偷腥得逞的猫。

“到了？” 她揉着眼睛坐直，超短裙的褶皱绷出大腿根部的弧度，黑丝边缘在膝弯处堆出细密的褶子。我望着她脚踝处若隐若现的肌肤，突然想起酒店房间里，她举着黑丝白丝问我 “选哪个” 时，玉指勾着袜尖轻轻摇晃的模样 —— 此刻她选了渐变灰的款式，脚踝处的蕾丝花边刚好擦过凉拖鞋带。

“青生，你耳朵又红了。” 她突然凑近，舌尖飞快舔过我耳垂，混着草莓味的呼吸扑在颈侧，“在想什么坏事？” 指尖划过我锁骨，那里还留着她今早咬出的浅红印记，“昨晚在酒店，你说‘都要’的时候 ——”

“咳咳，行李。” 我慌忙拎起头顶的行李箱，避开她促狭的目光。她笑着挽住我胳膊，指甲上的藏蓝甲油（这趟唯一带的颜色）在阳光下泛着珍珠光泽，“害羞什么？” 她踮脚在我耳边低语，“米兰的酒店可是有按摩浴缸的，还有 ——”

接机大厅的嘈杂声吞没了后半句。她的超短裙随着步伐轻轻摆动，裸露的大腿在黑丝包裹下泛着柔光，引得路过的意大利小哥频频侧目。我下意识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掌心触到她腰侧的软肉，她突然仰头笑出声，耳环上的小太阳吊坠晃得人眼花 —— 那是我在夜市给她买的，和钥匙圈上的情侣挂件同系列。

“先生需要帮助吗？” 穿制服的地勤小姐姐盯着我的行李箱，眼神却在苏薇薇身上打转，“您的女朋友非常漂亮，像电影明星。”

“Grazie（谢谢）。” 苏薇薇抢先开口，意大利语带着甜糯的尾音，“他是我的未婚夫。” 说着举起左手，无名指的素圈戒指在灯光下闪过，另一只手却悄悄在我大腿内侧掐了把，“对吧，青生？”

她的指甲透过薄西裤刺得我发疼，却又带着撒娇的力道。我望着她故意绷起的小脸，突然想起昨夜在酒店，她趴在行李箱上整理衣物时，白丝袜底蹭过我脚背的触感 —— 那时她边往化妆包塞口红，边嘟囔 “米兰的男士都很热情，得给你盖个章”，原来早把戒指从抽屉里翻了出来。

出租车在鹅卵石路上颠簸时，她突然脱了凉拖鞋，光脚踩在我皮鞋上。脚心的纹路蹭过我足背，脚趾头调皮地勾着我的鞋带：“青生，你说陈设计师会不会在展馆门口等我们？” 她的小腿搭在我膝头，黑丝与肌肤的交界处泛着淡粉，“他昨天邮件说，要我穿‘那件露背的’走秀 ——”

“露背的？” 我喉咙发紧，想起她行李箱最底层的银色吊带裙，后背开到腰窝，刚好露出 “与你，岁岁年年” 的刺青。她突然咬住我指尖，美甲碎钻刮过指腹：“吃醋啦？” 唇角扬起狡黠的笑，“放心，” 指尖划过我皮带扣，“后背只有你能摸，昨晚不是试过了？”

酒店门铃响起时，她正跪在床上拆行李箱，黑丝包裹的臀部在超短裙下绷出完美的弧线。我望着她后腰处若隐若现的肌肤，突然听见她轻呼：“青生，帮我拉一下拉链！”

银色吊带裙的拉链卡在肩胛骨下方，她回头时，锁骨窝盛着灯光，耳垂的小太阳耳钉晃出残影。我指尖触到她细腻的肌肤，顺着脊椎骨往下滑，直到碰到那行小字的边缘 —— 她突然转身，温热的掌心贴住我胸口：“心跳好快，” 樱桃小嘴几乎碰到我下巴，“比在机场被围拍时还快。”

手机在裤兜震动，是陈设计师的消息：“展馆准备就绪，今晚开幕式需情侣走秀，重点展示 ——” 后面跟着三个坏笑表情。苏薇薇抢过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敲打：“知道啦，会让青生牵我手的，还有 ——” 她突然抬头望着我，眼尾泪痣因笑意弯成小月亮，“会让他的掌心，一直按在我后腰上。”

暮色漫进房间时，她终于换好衣服，对着镜子调整耳环。我望着她在落地窗前的剪影，黑丝长腿在灯光下泛着珍珠光泽，突然想起她曾说 “米兰的夜风有苦橙味”。此刻她转身，指尖勾住我领带往下拽，吊带裙的开叉滑到大腿根：“走啦，大明星，” 她笑着吻去我唇角的紧张，“这次换你被围拍，可不许躲哦。”

出租车在大教堂广场停下，霓虹灯映着她泛红的耳尖。她突然凑近，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其实在飞机上，我偷偷把白丝塞进你行李箱了，” 指尖划过我掌心，“在按摩浴缸里 ——”

话没说完就被热情的意大利粉丝围住。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她突然踮脚吻住我嘴唇，舌尖卷走我喉间的惊喘。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 “Mamma mia（我的天）”，而她的手正悄悄探进我西装内袋，摸到那枚准备了三个月的求婚戒指 —— 在夜市买情侣耳钉时，老板说 “凑成一对，月亮就不会再躲着太阳”。

广场的钟声敲响七下，她的睫毛上还沾着我的口红印，却拉着我往展馆跑，高跟鞋在石板路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夜风掀起她的裙摆，露出后腰那行小字的尾端，在路灯下微微发烫。我望着她发间跳动的小太阳吊坠，突然明白，所谓的 “出国” 不过是换个地方沦陷 —— 她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我的温柔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