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奶

挤奶区里，几个工人已经坐在矮凳上开始工作。

乳白的羊奶“滋滋”射入铁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甜。

小燕子好奇地凑近观察，鼻尖几乎碰到工人手臂。

“原来羊奶是这样挤出来的！”她恍然大悟，立刻找了个空位坐下，撸起袖子就去抓母羊

母羊不满地“咩”了一声，后蹄威胁地踢了踢。

“诶！它想踢我！”小燕子吓得往后一仰，差点翻倒。

萧剑在她身旁蹲下，卷起袖口：“小燕子，挤羊奶不能着急。”

他握住小燕子的手，带她轻轻捏住母羊，“要这样…一拉一挤…你对母羊越温柔，它就越放松。”

随着规律的动作，一道细白的羊奶突然射入桶中。

“哇！有了有了！真的有了。”小燕子欢呼雀跃，差点打翻奶桶。

萧剑松开手：“自己试试。”

小燕子屏息凝神，模仿着刚才的动作。

当第一股羊奶从自己指间流出时，她笑得比朝阳还灿烂：“我今天要把所有母羊的奶都挤光！说不定能换几斗米呢！”

“我已经跟牧场的人打过招呼了，收益会分我们一部分。今天挤出来的羊奶还会送出去给预定好的客人。不过我们的任务就是挤奶和牧羊，外送的任务另有人做。”萧剑擦拭着溅到手上的奶渍。

“那我这算不算继承家业了？”小燕子眼睛亮晶晶地问。

萧剑揉了揉她沾满草屑的发顶，忍俊不禁道：“想继承家业？还早着呢，先把那三百只羊都赶进圈再说。”

阳光下，羊奶在桶里泛起细小的泡沫。

小燕子哼着不成调的歌，手法渐渐熟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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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渐爬到了头顶，小燕子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一片深色。

她浑然不觉，仍旧全神贯注地挤着羊奶，铁桶里的奶线渐渐升高。

“小燕子，歇会儿吧。”萧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同时一块阴影落在她发烫的颈后。

小燕子茫然抬头，这才发现阳光已经变得刺眼。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这么快就中午了？”

萧剑接过她手里的奶桶，里面已经盛了小半桶乳白的羊奶。他有些惊讶地挑眉：“没想到啊，挤得不错。”

“那当然！不是说羊越放松越能挤出更多的奶吗？要是斑鸠在就好了，他拉的小提琴保证厉害！还有紫薇的琴声也是，好想他们呀！”小燕子一边碎碎念一边和萧剑一起走到阴凉地休息。

树荫下，萧剑铺开带来的粗布，取出油纸包着的烙饼和咸菜。小燕子几乎是扑到食物前，抓起烙饼就往嘴里塞。

萧剑递过一碗清水，无奈地嘱咐道：“慢点，没人跟你抢。”

小燕子咕咚咕咚灌下半碗水，嘴角还沾着饼渣：“饿死我了！”她含混不清地说着，又咬了一大口，“没想到挤奶这么累，我手都抽筋了。”

远处传来牧羊犬的吠叫声，羊群在圈里懒洋洋地挤作一团。

风掠过草场，带着阳光烘焙过的干草香。

小燕子啃着烙饼，含糊不清的说：“哥，你多和我说些爹娘的故事呗！我好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