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在月色下泛着冷光,沈昭的腰身被银索勒出深痕。
她跪在养心殿外的青石阶上,耳畔传来太监拖长的唱声:"陛下圣谕,命沈昭领受巫族血咒之刑——"
"哐啷"一声,银盆倾覆。
暗红色的花蜜顺着铜勺滚落,在沈昭赤裸的脚踝处溅起腥甜的水花。
执刑的内监是萧烬新近提拔的黑衣宦官,其面容被青铜面具遮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双瞳孔在暗处闪着幽绿的光。
第一勺花蜜浇在唇上时,沈昭感觉整个头颅被浸入滚烫的朱砂。
那液体带着蛊虫啃噬的剧痛,沿着牙龈缝钻入喉管。
她看见自己的舌苔上浮现出细密的暗红纹路,像无数只蠕动的蚕宝宝,在月光下泛着磷火般的荧光。
"嘶——"
她下意识地蜷起手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然而腹中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绞痛,经血冲破月事带的束缚,在青石板上绽开妖异的暗红花瓣,如同一朵朵血色牡丹在夜色中无声绽放。
"娘娘的声线,正在重塑。"
黑衣宦官突然出声,声音从青铜面具后传来,带着空洞的回响。
沈昭喉结剧烈起伏的瞬间,月轮突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银色碎片竟化作纷飞的花瓣,簌簌落在她单薄的肩头。
萧烬的脚步声在回廊尽头响起,玄色龙袍的下摆扫过沈昭赤裸的脚踝。
他脚步虚浮地冲到阶前,宽厚的大掌直接掐住她因剧痛而痉挛的喉结:"这嗓音……朕的玉珑贵妃复生了吗?"
沈昭感觉那双铁钳似的手掌正在灼烧她的声带,腹中的绞痛却在这一刻达到巅峰。
经血顺着双腿内侧流淌,在石阶上织就一幅猩红的蛛网。
她徒劳地张开嘴,却只能发出玉珑贵妃标志性的娇喘:"主……子……"
萧烬的呼吸突然变得滚烫,他伸出舌头舔去她唇边的血珠:"爱妃的声线果然与玉珑如出一辙。这巫术……当真精妙。"
黑衣宦官突然发出一声闷哼,他的指尖深深抠进沈昭的锁骨,试图从她喉结处抽离那朵暗红纹路:"陛下!这花蜜术式被破了!娘娘体内的蛊虫正在反噬!"
话音未落,沈昭的喉结突然喷出一道血箭,正溅在萧烬玄色的衣襟上。
那暗红的纹路竟从皮肤下剥离,化作无数细小的朱砂点,顺着他的龙靴攀上龙椅雕花。
"嘶——"萧烬的龙袍突然无风自动,他的手指深深掐进扶手,"这巫术……竟将朕的龙脉与她的血咒绑定!"
沈昭突然发出玉珑贵妃标志性的娇笑,她的喉结处喷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牡丹,一朵朵落在萧烬的龙冠上:"陛下……臣妾……臣妾的经血……正在染红您的龙床……"
随着她腹中最后一声闷响,整座寝殿的朱漆突然开裂,暗红的汁液从雕花缝隙渗出,在龙床四周织就一张血色的蛛网。
沈昭的喉结处,那朵暗红纹路正逐渐褪色,化作无数细小的朱砂点,顺着她的唾液滴落在青石板上。
"这巫术……"
萧烬突然抓住黑衣宦官的青铜面具,"是谁教你这血咒之术?"
宦官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他的身体开始以诡异的角度扭曲,青铜面具下露出的竟是张布满鳞片的妖异面容。
在沈昭瞳孔急剧收缩的瞬间,那怪物突然爆成满天血雨,溅在龙床的朱漆上开出朵朵暗红牡丹。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垂珠帘时,龙床上空无一人,唯有沈昭的血色宫裙仍在风中猎猎作响,裙摆下压着一张染血的羊皮纸——那正是先帝遗留的朱砂图,此刻上面多了一行新鲜的血印:"月圆之夜,血祭龙床。"
沈昭蜷缩在阶角,喉间的暗红纹路正逐渐向锁骨蔓延。
她看见自己的倒影在血泊中碎成无数片,每一片都长着玉珑贵妃的容颜,而那些碎片正在慢慢聚拢,形成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神秘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