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果》
“小姑姑，这是你亲手种下的青果。”
“你得爱我。”
*
夏季，粘腻，潮湿，雨季。
飞机呼啸的风声，而后终于在一个小时后，从没有定点的天空，回归到稳重的地面。
潮热的温度让我的感官对拥挤的人群之间冗杂的各种气味更加敏感，摘下墨镜，真丝质的衬衫都在长途跋涉中被压制出我厌烦的褶皱。
这让我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回国更加心烦。
＊
京都的天气在夏季更显恶劣。
一出机场，便是微潮的水汽，和斜飞的雨丝。
水汽粘腻在后脖颈上，像古旧窗玻璃上永远擦不干净的灰尘。
我冷着脸，坐上早已等候在此的车。
而车抵达的终点，是京都高中。
＊
十几分钟车程，车驶进装潢华丽，处处尽显金钱堆砌的学校。
京都高中，京都最顶级的学校，每年学费都是几十万。
下车，雨更大了。
肩侧的衬衫布料被雨浸湿，晕出女人里面莹白的肌肤，剔透，漂亮，弧度诱人。
很快，素黑色的伞便撑在我头顶，遮掉了更多想要窥探女人身形的雨。
我偏头，对上刘耀文黑深的瞳孔。
刘耀文“小姑姑。”
少年身形似乎又拔高了些，宽阔结实的肩膀，足以有我两倍体量的身躯，以及接近190的身高。
无论是哪一处，都和当初那个初见时只敢扯着我衣袖偷偷抹眼泪的小孩相差甚远。
除了刘耀文看我的眼神。
刘耀文“小姑姑。”
我没理他，自顾自在雨水铺就的地上毫无顾忌地踩。
锋利的尖头高跟鞋溅起路面的水花，随意拍打在少年的裤腿。
刘耀文丝毫不介意，女人走得很快，他配合着她的步伐，直到进入建筑楼，都没让这个一路除了下车打量了他一眼之后，没再看他第二眼的女人淋湿分毫。
＊
雨声越来越大，像天漏了个无法弥补的窟窿。
收个伞的功夫，刘耀文眼见女人已经要走。
“小姑姑。”
“小姑姑。”
少年像条烦人的狗，得不到回应就只会一直吠个不停。
我停在教学楼走廊上，此时正是下课，不远处频繁探出一些学生好奇又不敢直接大胆看的视线。
我转身，终于看了刘耀文第二眼。
＊
像被主人爱抚了，我的转身让少年那张锋利，还带着打架斗殴之后嘴角的血迹的脸涌上难以抑制的惊喜。
刘耀文“小姑姑。”
啪——
这次没等听到更多少年烦人的犬吠，我转身利落地扇了少年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四周隐隐的惊呼和吸气声，以及少年终于安静下来只拿一双黑瞳静静盯着我。
我“可以闭嘴了吗？”
我向来对着刘耀文没什么好脸色，脾气愈发暴躁。
秉持着能动手就不动嘴的交流法则，我冷着脸将鲜红色的包甩到他手里。
我“在这等着，再多嘴几句，刘耀文。”
这场短暂的重逢，我终于在此刻叫出了少年的名字。
我“你就等着自生自灭。”
说完，我不再看身后的少年什么表情，径直走进主任办公室。
落落某白已完结，很香，***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