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教室窗棂,在黎清禾的《植物病理学》课本上投下菱形光影。她咬着笔杆背单词,忽然听见身旁传来熟悉的雪松味——陆承泽穿着白大褂在她旁边坐下,袖口还沾着实验室的露水。
“早。”他将温好的牛奶推到她面前,“给你的‘植物早安吻’。”
黎清禾红着脸推开他的手,却看见他课本里夹着的樱花书签——是昨天傍晚她跳舞时落下的。书签旁用红笔写着:“光合作用第一定律:黎清禾=阳光+二氧化碳+我”。
早读声在教室里流淌,陆承泽忽然用钢笔敲了敲她的笔记本:“抽查单词。”
“pathogen(病原体)。”她下意识回答。
“不对。”他轻笑,笔尖在她掌心写下字母,“正确拼写是:p-a-r-a-d-i-s-e(天堂),因为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
黎清禾的耳尖发烫,发现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听诊器——听头套着她织的薄荷绿毛线套。他忽然凑近她耳边,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其实还有个单词要考你——l-o-v-e(爱),用解剖学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
“是心脏左心室到右心房的极速血流,是瞳孔遇见光时的瞬间放大,是……”他忽然咬住她耳垂轻轻一吮,“是现在我想吻你的冲动。”
早读课在草莓牛奶的甜香中结束。黎清禾跟着陆承泽走向实验室,路过花园时,他忽然弯腰摘下朵雏菊,别在她马尾辫上:“配我的白大褂正好。”
实验室里,恒温箱的星空投影灯还亮着,黎清禾看见自己昨晚给多肉浇水的倒影,被他用摄像机录成了循环播放的背景。陆承泽戴上手套,指尖夹着片多肉叶片:“今天要做共生实验,需要你的‘专属试剂’。”
“什么试剂?”
他忽然摘掉手套,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你的指纹——每道纹路都是独一无二的催化剂。”
黎清禾看着显微镜下自己的指纹与多肉细胞重叠的画面,忽然想起他说过的“共生理论”。阳光穿过他的睫毛,在实验报告上投下颤动的阴影,她发现他写“黎清禾”三个字时,笔尖总会多绕个温柔的弧度。
午休时,陆承泽带她去校外吃日料。他熟练地替她剥虾,虾壳在碟子里堆成整齐的小山,忽然用芥末在酱油碟里画了颗心:“尝尝,专属清禾酱的甜度。”
“辣死了!”黎清禾被呛得直咳嗽,却被他用草莓大福堵住嘴。他伸手替她擦掉嘴角的奶油,指尖在她唇畔停留半秒:“甜辣平衡,就像我对你的喜欢——热烈又温柔。”
下午的植物学课上,黎清禾盯着教授放映的年轮图片走神,忽然感觉课桌下有只手轻轻握住她的。陆承泽的拇指摩挲着她无名指的戒指,在教授讲解“形成层”时,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我们的爱情也有形成层,每天都在长出新的年轮。”
放学时,暮色已经漫上教学楼顶。黎清禾抱着实验报告跟在陆承泽身后,看他白大褂在晚风里轻轻扬起,像片会移动的云。他忽然转身倒退着走,眼里映着初亮的星灯:“猜猜今晚的惊喜?”
“又有草莓糖标本?”
“比那更甜。”他忽然指向操场方向,黎清禾看见无数盏薄荷绿的灯笼沿着跑道排列,每个灯笼里都躺着颗草莓糖,中间用花瓣拼成“L&L”的字样。
“这是……”
“是我们的‘共生星系’。”陆承泽将她拥进怀里,“每颗糖代表认识你的一天,每个灯笼代表想你的一夜。”他低头吻她,星灯的光晕在他睫毛上跳动,“清禾,毕业前我想完成个终极实验——”
“什么实验?”
“证明‘黎清禾与陆承泽的爱情’是宇宙间最稳定的共生体,需要用一辈子来观察记录。”
夜风带来晚香玉的香气,黎清禾看着灯笼里的草莓糖,忽然想起他们的初遇——那个在自习室偷瞄的秋天,那个在植物园告白的冬夜,那个在解剖课共舞的春日。原来时光早把他们的故事酿成了最甜的标本,封存在彼此眼底的星光里。
“好。”她将头靠在他胸前,听见他心跳如鼓,“但实验报告要一式两份,我要每天批改你的‘想我进度条’。”
陆承泽大笑起来,笑声惊飞了栖息在灯笼上的麻雀。他抱起她转了个圈,白大褂扫过地上的花瓣,露出里面与她同款的薄荷绿衬衫。远处的星灯次第亮起,像极了他们在实验室看过的浩瀚星空,而她知道,在这片属于他们的星系里,每颗星都写着“永远”。
归途上,黎清禾忽然指着天上的北斗星:“你看,那像不像解剖刀的形状?”
“不。”陆承泽将她的手放进自己口袋,“那是草莓糖纸折的船,正在银河里给我们运糖。”
星空下,他们的影子交叠着拉长又缩短,像极了恒温箱里纠缠生长的多肉根系。黎清禾摸出颗草莓糖咬开,酸甜的滋味混着夜风,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甜的——就像身边这个人,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变成了最甜的实验样本,而她,愿意用一生去读取其中的温柔与深情。
哎我可真勤奋,一晚上熬到12点,补这么多章(自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