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让我转告你，狼王已经掌控了整个南区的地下拳场。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跟你有关系的人。"老五的声音打断了刀子的思绪。
刀子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所以我打算离开这座城市，去北方找份工作。离得越远越好。"
老五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兄弟们凑的一点心意，不多，够你安顿下来。"
刀子看着那个鼓鼓囊囊的信封，眼眶有些湿润，但他没有伸手去接："我不能要。你们都不容易。"
"拿着吧，"老五将信封塞进刀子的被子里，"不是施舍，是我们这些兄弟欠你的。如果不是你那天站出来，可能躺在这里的就是我弟弟的尸体了。"
刀子最终没有拒绝，他知道，有些情谊的分量，不是拒绝就能减轻的。
"还有件事，"老五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我帮你联系了北方的老杨，他在那边开了家武馆，说可以收你当教练。你的手是废了，但你的眼光和经验还在。"
刀子愣了一下："真的？"
"嗯，他说你什么时候到，随时可以去报到。"老五点了支烟，"虽然工资不高，但至少是份正经工作。总比去工地搬砖强。"
一缕淡淡的烟雾在两人之间升起，刀子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
"这些年，谢谢你，老五。"刀子的声音有些哽咽。
老五摆摆手："别说这些没用的。对了，明天我来接你出院，然后送你去车站。"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听我的，明天我来接你。"老五的语气不容拒绝。
第二天，刀子办出院手续，老五开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等在医院门口。一路上两人很少说话，直到到达火车站。
刀子拎着简单的行李站在检票口，老五站在他对面，递给他一张车票。
"票我已经买好了，快到发车时间了，你该进去了。"
刀子接过车票，嗯了一声，却没有转身。
"以后有机会再见吧。"他最终说道。
"会有机会的，兄弟。"老五拍了拍他的肩膀，"照顾好自己。"
刀子点点头，转身朝检票口走去。他没有回头，也没有挥手道别。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在站台的地面上。
老五一直站在原地，直到刀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人群中。
2
那是刀子生命中的一段空白岁月。
离开南城的火车在深夜到达北方城市。寒风刺骨，刀子站在空荡荡的站台上，呼出的白气在眼前凝结又散去。他按照老五给的地址，找了一辆出租车，向城郊驶去。
老杨的武馆位于城市东北角一个不起眼的小区内，招牌陈旧，漆面已经斑驳。当刀子拎着行李敲开门时，迎接他的是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人，头发花白，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你就是刀子？"老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停留在他缠着绷带的右手上。"老五已经跟我说了你的情况。先进来吧，外面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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