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心里非常犹豫。我是一个替身，一个骗了他的人。我有什么资格接受他的感情？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关系。」季北城说，「你可以慢慢考虑。」
他没有逼我，只是静静地坐在我身边。
车里很安静，只有我们俩的呼吸声。
我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那天晚上，季北城没有在我家停留太久。
他只是想告诉我，他对我的感觉。
他给了我时间，让我去思考。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直在思考季北城的话。
我扪心自问，我对季北城有没有感觉？
答案是肯定的。
在那段扮演苏洛洛的日子里，我和他经历了那么多，虽然是假的，但我们的互动却是真实的。
我看到了他冷漠外表下的温柔，看到了他坚强内心深处的脆弱。
我对他，已经不仅仅是雇佣关系了。
然而，我心里依然有很多顾虑。
我是一个骗子，我以假身份接近了他。
我不知道他如果知道真相，会不会恨我。
我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如果公开，会面临什么样的困难。
我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面对自己的感情。
我给季北城打去了电话。
「我想和你谈谈。」我说。
「好。」他回答。
我们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我提前到了，坐在窗边的位置，看着窗外发呆。
季北城准时出现了。他穿着一件休闲外套，看上去没有平时那么冷峻。
他走到我面前，在我对面坐下。
「你想和我谈什么？」他问。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他的眼睛。
「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我说。
「什么事？」他问。
「关于苏洛洛。」我说，「我不是她。」
季北城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仿佛他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他说。
「你……你知道？」我有些惊讶。
「是的。」他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怎么可能？」我难以置信，「我扮演得那么像。」
「你扮演得很好。」季北城说，「但有些细节，是你无法模仿的。」
「什么细节？」我问。
「比如，你眼里的光。」季北城说，「苏洛洛的眼里没有光，但你有。」
我听到他的话，心里非常感动。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我问。
「因为是你。」季北城说，「虽然你扮演的是她，但和你相处的人是我。」
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眼泪差点流出来。
「我以为你会恨我。」我说。
「我为什么会恨你？」季北城问，「你帮了我，解决了我的麻烦。」
「可是我骗了你。」我说。
「你没有骗我。」季北城说，「你只是扮演了一个角色。」
他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很温暖，让我感到安心。
「顾晚。」他说，「我爱你。」
我听到他的话，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
「我也爱你。」我说。
那天，我和季北城在咖啡馆里聊了很久。
我们聊了我们的过去，我们的现在，我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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