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间,我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和交谈声。
"三公子,您怎么在这儿？大婚之夜不该回房休息吗？"
"滚开。"是陆恪愤怒的声音。
我走到窗前,借着月光看见陆恪大步流星地走向西院,而一个身着绿色衣裙的女子站在院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那是谁？难道是...柳沁？
我正想出去看个究竟,又听见脚步声靠近了我所在的房间。我急忙回到床上,假装熟睡。
房门被轻轻推开,又轻轻关上。我感觉有人在床边站了很久,然后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响起,接着是离去的脚步声。
我睁开眼,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提醒我刚才确有其人。
是陆恪回来过?他站在床边看了我很久又离开了?为什么?
带着满腹疑问,我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被丫鬟的声音唤醒：
"少夫人,该起身了。老夫人吩咐,您得去请安。"
我揉揉眼睛,看了看身边空荡荡的床铺,心中不知是失落还是庆幸。
"三公子呢？"我随口一问。
丫鬟低下头,声音更小了："三公子一早就出门了,说是有要事处理。"
我点点头,起身让丫鬟服侍我梳洗更衣。镜中的我面色有些疲惫,但眉眼间仍透着倔强。
"少夫人真好看。"丫鬟赞叹道,"比柳家小姐漂亮多了。"
我手上动作一顿："你见过柳家小姐？"
丫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道："我、我只是在街上远远看过一眼,听说是柳家小姐..."
我没再追问,但心中的疑云更重了。这陆府上下,似乎每个人都知道柳沁的存在,都知道她与陆恪之间的关系。
梳洗毕,我按照规矩先去老夫人院中请安。进院时,隐约听见老夫人和一个年轻女子的谈话声。
"老夫人,我真的很担心三公子的婚事。那云家小姐据说性子刁蛮,恐怕..."
"闭嘴。"老夫人严厉地打断,"云初是陆家的少夫人,由不得你在这里妄议。若是让我再听到半句闲话,别怪我不念姐妹之情。"
"是,姑姑。"那女子委屈地应道。
我站在门口,犹豫着是该进去还是等一会儿,就听老夫人道："是云丫头来了吧,进来吧。"
我这才推门而入,发现屋内除了老夫人,还坐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年轻女子,正是昨晚我在院中看到的那人。她见我进来,勉强站起身行了个礼,眼中满是审视与不屑。
"这是我娘家侄女柳沁,今日特来给我们贺喜的。"老夫人面色平静地介绍道,"沁丫头,这是陆家少夫人,云初。"
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柳沁,陆恪心心念念的女子。她确实如传闻中那般美貌,举手投足间尽是大家闺秀的气度。而我从小习武,虽也识书达理,却难以比拟她的温婉。
"见过柳小姐。"我平静地行礼,丝毫不露怯意。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