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地抬头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可你现在一点也不像是要善待我的样子。"我嘟囔道。
他忽然轻笑一声："因为你变了,云初。小时候那个跟在我身后,笑起来像个小太阳的女孩去哪了？现在的你处处针对我,动不动就要和我划清界限。"
"我变了？"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是你先变的好吗？自从认识了柳沁,你对我的态度就越来越冷淡。我找你,你总是有各种借口推脱。如今好不容易成亲了,你又大婚当晚就对我说你心里有别人。现在倒怪我变了？"
他沉默了,似乎在思考我的话。
"罢了。"他最终说道,"既然事已至此,我们就按你说的,各自安好吧。你在东院,我在西院,井水不犯河水。对外我们做恩爱夫妻,对内...互不干扰。"
说,他转身就要离开。我鬼使神差地叫住了他："陆恪,你那个心上人,到底是谁？"
他背对着我,许久才轻声道："你真的想知道？"
"嗯。"
"我心里装的人..."他转过头,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从来都只有一个。"
说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他大步离去,留下我一人在原地思索这句话的含义。
从那日起,我和陆恪真的开始了"表面恩爱,私下陌路"的生活。对外,我们是恩爱的新婚夫妇;对内,却是两个互不干涉的陌生人。
我每日跟着老夫人学习管家之道,渐渐掌握了陆府上下的大小事务。陆家上下对我也越发尊敬,就连之前对我有些轻视的下人们也开始恭敬地称呼我"少夫人"。
至于柳沁,自从那日被陆恪当面拆穿后,很少再出现在我面前。但我知道,她时常会在我不在的时候来陆府,不知做些什么。
有一日,我从老夫人那里回来,路过西院时无意中听见了陆恪和柳沁的对话。
"恪哥,你真的要一直这样下去吗？"柳沁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明明两情相悦,为何要委屈自己呢？"
陆恪的回答很平静："柳小姐,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心里只有我的妻子。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你骗人！"柳沁激动起来,"若是真心喜欢她,你又为何不与她同房？为何每晚都是独自一人？我都知道,你们根本不是恩爱夫妻！"
我听到这话,心头一震。柳沁怎么会知道我和陆恪的真实情况？
陆恪的声音变得冷硬："柳小姐,你派人监视我府上的事？"
"我..."柳沁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我只是担心你..."
"请你立刻离开,以后也不要再来了。"陆恪的语气不容置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向门口走来,连忙躲到一旁的回廊后。柳沁哭着从屋内跑出,很快消失在转角处。
我本想离开,却听见陆恪在屋内叹息的声音,心中不禁一软。虽然我们现在的关系很尴尬,但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我还是关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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