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又很快平复下来,"好,既然云夫人这么说,那我也不绕弯子了。陆恪从小就喜欢我,我们早有婚约在先,只是因为你们云家突然显贵,陆老爷才选择了联姻。"
我心头一震："你说什么婚约？"
"你不知道吗？"她露出胜利的微笑,"在你们指腹为婚之前,陆家和柳家就有口头婚约了。只是后来为了政治联姻,才选择了你们云家。陆恪一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所以..."
"所以他才对我如此冷淡？"我不知为何心中一痛。
她点点头："是的。他答应娶你,只是为了家族利益,但他的心永远是我的。云夫人,你何必为难自己？不如成全我们,你也可以寻得真爱..."
我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柳沁,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们同时转身,看见陆恪面色阴沉地站在不远处,眼中满是怒火。
柳沁神色一变,眼中却闪过一丝喜色："恪哥,我只是在告诉云夫人事实而已..."
"什么事实？"陆恪冷笑道,"我何时与你有过婚约？又何时说过喜欢你？"
柳沁脸色瞬间苍白："恪哥,你怎么能这样说..."
陆恪没有理会她,而是走到我身旁,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别听她胡说,跟我回去。"
我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他几乎是拖着我离开了花园,留下柳沁一人站在原地,眼中满是不甘与恨意。
回到我们的院子后,陆恪终于松开我的手,但脸上的怒气丝毫未减："你就这么容易被人挑拨？"
"我为什么不信？"我反问道,"从成亲那晚你对我的态度,再到今天你避而不见,你给过我什么理由不相信柳小姐的话？"
他沉默片刻,忽然叹了口气："云初,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那你倒是解释啊。"我气呼呼地说,"解释清楚我自然就不会听信谣言了。"
他转身在屋内踱步,仿佛在思考该如何开口："柳沁和我没有任何婚约,这点你可以去问老夫人。至于我对她是否有意,这个问题...很复杂。"
"复杂到你不能对你的妻子说实话？"我双手抱胸,倚在桌边。
他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云初,你还记得我们十二岁那年在后山发生的事吗？"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记得,怎么了？"
"那时候我说过什么？"他继续问道。
我回想起那个夏日的傍晚,我们偷溜出府,在后山上看落日。陆恪突然对我说："云初,等我们长大,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当时的我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只是傻傻地点头。现在想来,那语气中似乎暗含着某种承诺。
"你说会好好待我。"我低声回答,"但那不过是小孩子的玩笑话罢了。"
"对我来说不是玩笑。"他突然说,"从那时起,我就决定要遵守我们的婚约,善待你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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