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么了？"我接起电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晚染，你现在在哪？"叶婉的声音异常严肃。
"在朋友那里，怎么了？"
"你先开启定位，我去接你。"她语气急促，"程墨那个人不简单，我刚听说一些事情，你最好现在就离开那里。"
我看了一眼正在倒酒的程墨，压低声音："具体什么事？"
"他这两年一直在追求富家女，已经骗了好几个了。最近刚被一个女孩家里发现，差点被送进局子。"叶婉快速说道，"他是冲着钱去的。"
我几乎要笑出声："那他找错人了，我可不是什么富家女。"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晚染，你忘了吗？前段时间你不是在朋友圈发了去滨海度假的照片吗？那个私人游艇，那套别墅，看起来就像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我这才想起来，那是上个月公司组织的团建，我确实发了几张照片，还美滋滋地配了文字"享受生活"。
"他以为你家很有钱。"叶婉下结论，"赶紧离开那里，我已经在路上了。"
挂断电话，我强装镇定，对程墨说："抱歉，我有急事要走了。"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这么晚了，不安全，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朋友来接我。"我迅速收拾东西，心跳如鼓。
走出工作室，冷风吹散了我脑中的迷雾。如果叶婉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一个月的接触、交谈、分享，都只是他精心设计的骗局？
我站在路边等叶婉，脑海中不断回放与程墨相处的点滴。他对我的关注，对我工作的兴趣，那些看似偶然的巧合......一切都开始变得可疑起来。
然而，另一个声音又在心底质疑：如果真是为了钱，以他的背景和条件，为什么要花一个多月的时间去接近一个可能并不富裕的普通编辑？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程墨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你怎么出来了？"我警惕地问。
"忘了给你这个。"他递给我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看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枚精巧的书签，银质的，上面刻着一句话："真相从来不只有一面。"
"这是什么意思？"我抬头看他。
他深深地看着我："叶婉告诉你什么了？"
我心一沉："你认识叶婉？"
"不认识，但我猜你刚才接的电话一定是关于我的。"程墨苦笑，"让我猜猜，她是不是说我专门追求富家女，骗她们的钱？"
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苏晚染，你信吗？"他直视我的眼睛。
"我不知道该信什么。"我诚实地说。
远处，一辆车的大灯照了过来，是叶婉的车。
"请你相信，我接近你绝不是因为金钱。"程墨紧握我的手，"如果你愿意给我机会，明天下午三点，我在咖啡厅等你，我会告诉你全部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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