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钱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我知道拦不住你，但至少等等。给我点时间，我可以安排一场正式的比赛，至少有观众和规则，刀锋不敢太明目张胆。"

我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一周，不能再多了。"

那一周，我几乎没有休息。白天改装车辆，晚上在空旷的郊外道路上练习极限驾驶。每一次转弯，每一次加速，我都想象着是在与刀锋对决，想象着如何应对他可能的攻击。

我的手上起了茧，背上满是汗水，但我感觉不到疼痛和疲惫。心中的仇恨和愤怒支撑着我，让我忘记了一切其他感受。

终于，老钱带来了消息：比赛定在周六晚上，地点是废弃的机场跑道。黑鹰已经接受了挑战，刀锋会亲自出场。

"小心点，"老钱低声说，"我听说刀锋最近换了新车，性能非常可怕。"

"无所谓，"我平静地回答，"我不是去赢比赛的，我是去讨债的。"

老钱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了摇头，离开了车库。

比赛当天，天空阴沉得仿佛随时会下雨。废弃机场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是来看热闹的地下赛车爱好者和赌徒。

我驾驶着我的GTR缓缓驶入，马达的轰鸣声引来不少人的注目。停下车后，我没有立刻下车，而是坐在里面，做最后的心理准备。

远处，一辆流线型的黑色跑车驶来，车身上装饰着银色的鹰翼图案——那是刀锋的座驾。

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他戴着墨镜，唇角挂着一丝不屑的微笑，傲慢地环视四周，然后视线落在我的车上。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人群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和刀锋身上。小六、老钱和其他几个兄弟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我。

刀锋走向我，脸上的笑容扩大："听说你是来为那个死掉的废物报仇的？"

我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他的名字是阿飞。"

"无所谓，"刀锋耸耸肩，"很快你们就可以在地狱里重聚了。"

我没有回应他的挑衅，只是冷冷地说："规则是什么？"

一个戴着金表的胖子走过来，介绍自己是今晚的裁判："很简单，一场三圈的比赛，没有其他规则，先到终点的赢。奖金是十万，由输家支付。"

"如果我赢了，"我看着刀锋说，"我要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你杀了阿飞。"

刀锋大笑起来："如果你能赢，我不仅承认，还会给你下跪赔罪。但如果我赢了，你就得把你的车留下。怎么样，敢赌吗？"

"成交。"

我们回到各自的车里，驶向起点线。发动机的声音在夜空中咆哮，像两头准备搏斗的野兽。

小六跑过来，从车窗递给我一个小挂件："这是阿飞的护身符，他一直带着。"

我接过来，挂在了后视镜上，心中默默对阿飞说：看着我，兄弟，我会为你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