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殿中一片哗然，就连天帝也被我的气势所震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莫离突然上前一步。

"天帝容禀，事情或许有转机。"

天帝皱眉："冥王有何见解？"

莫离看了我一眼，缓缓道："司命星君乃是天界重臣，贸然处死恐有不妥。至于幽荼，她当年救下那一国百姓，虽违抗天命，但初衷并非恶意。不如给他们一个机会，若能通过考验，便既往不咎。"

天帝沉思片刻，点头道："冥王言之有理。那就这样吧，幽荼、司凌，朕给你们一个机会。三日后，在瑶池举行大比，你二人若能胜出，朕便不再追究；若是败了，司凌革去司命星君之位，幽荼打入轮回，永世不得超生。"

我扶着虚弱的司凌，深深一拜："多谢天帝。"

离开灵霄殿后，我立刻带司凌回到司命宫，为他疗伤。天帝那一道金光蕴含天罚之力，即便是司凌这样的仙体也承受不住。

"姐姐，别担心。"司凌虚弱地笑笑，"我没事的，很快就能恢复。"

"还说没事，你看你都成什么样了。"我心疼地为他擦去嘴角的血迹，"你这傻子，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司凌定定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深情："姐姐还记得吗？当年在山中，姐姐问我为什么一直看着你。我那时说，因为姐姐最美。其实，不只是因为姐姐美，还因为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姐姐给了我温暖和力量。姐姐是我心中的光，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追随。"

听到这番告白，我心中一软，俯身轻轻抱住他："司凌，我又何尝不是因为你，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气？那山中孤寂的日子，若不是有你陪伴，我恐怕早已失去了自我。"

司凌眼中亮起喜悦的光芒："姐姐...你是说..."

我微微一笑，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是的，我也爱你，傻孩子。"

就在这温情时刻，殿门突然被推开，莫离缓步走了进来。

我警觉地挡在司凌面前："冥王大人有何贵干？"

莫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司凌，最终长叹一声："幽荼，我来是想告诉你们，三日后的大比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我警惕地问。

"天帝早已下定决心要治你们的罪。"莫离沉声道，"这场大比不过是个幌子，无论输赢，他都不会放过你们。"

司凌艰难地坐起身："那冥王大人此来是何用意？"

莫离沉默片刻，突然道："我可以帮你们。"

"帮我们？"我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

莫离苦笑："幽荼，你可知我为何这些年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不等我回答，他继续道："当年你还在天界时，我便爱慕于你。只是你心系苍生，从未将我放在眼里。我嫉妒，我恨，所以在天帝面前进言重罚你。但这些年来，我渐渐明白，真正的爱不是占有，而是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