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没想到莫离会说出这样的话。
"今日在灵霄殿上，看到你宁愿与天帝对抗也要保护这个小子，我终于明白，你的心意已决。与其执着于一段不可能的感情，不如成全你们。"莫离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玉简，"这是'易容术'的秘法，可以改变你们的相貌和气息。三日后大比之前，你们可借此离开天界，隐姓埋名于人间。"
我惊讶地接过玉简："冥王大人，您为何要帮我们？"
莫离淡淡一笑："就当是...我为当年的过错赎罪吧。"
他看了看司凌，又道："司命星君，幽荼性格刚烈，你若真心待她，需多加包容。她看似坚强，实则心中柔软。"
司凌郑重点头："多谢冥王大人指点，我定当一生善待姐姐。"
莫离最后看了我一眼，似有千言万语，却只化作一声轻叹："保重。"
说罢，他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殿外。
三日时光转瞬即逝。司凌的伤势在我的悉心照料下好了大半，但要参加大比仍有些勉强。
"姐姐，我们该怎么办？"司凌看着手中的玉简，"是逃离天界，还是参加大比？"
我沉思片刻，下定决心："我们参加大比。"
"可天帝已有防备，我们恐怕..."
"司凌，我不想再逃了。"我握住他的手，"这些年来，我一直在逃避，逃避天规，逃避责任，逃避自己的情感。如今有你在我身边，我不想再逃了。无论结果如何，我们一起面对。"
司凌凝视着我，眼中满是坚定："好，无论姐姐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
大比当日，瑶池仙境人山人海，天界众仙莫不前来观看。天帝端坐高台，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肃穆。
"司命星君司凌，司姬幽荼，可准备好了？"天帝威严开口。
我们并肩而立，躬身应道："回天帝，已准备好。"
天帝微微颔首："此次大比共有三关。第一关考验心志，第二关考验法力，第三关考验道心。通过者，朕既往不咎；失败者，按之前说的处置。"
话音刚落，瑶池中突然升起一座巨大的镜子，镜面波光粼粼，泛着诡异的光芒。
"第一关：照心镜。你二人需入镜内，直面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与愧疚。若能坦然面对，则算通过。"
我和司凌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走向那面镜子。刚一触碰镜面，我们便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拉了进去。
进入镜中世界的一刻，四周景象骤变。我发现自己回到了百年前那个血腥的战场，周围是无数死去的百姓，他们面容扭曲，痛苦地望着我。
"幽荼...你为何要救我们？"
"我们本该死去...如今却要承受如此痛苦..."
"你打破天规...害得我们生不如死..."
这些声音如同利刃，刺入我的灵魂深处。我跪在地上，痛苦不已："对不起...我只是想救你们...我不知道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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