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多谢你的好意，但我夫人已经准备了早膳。"虞子期的语气客气而疏离。

我心中莫名涌起一丝得意。

柳如烟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又换上温婉的笑容："那就放在这里，等子期想喝时再食用。"

她转向我："少夫人，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子期从小体弱，易受风寒，睡前记得给他加件衣裳。"

这话说得亲昵无比，仿佛她才是了解虞子期的人。我强压怒火，勉强笑道："多谢柳姑娘提点，但我与子期青梅竹马，他的习惯我再清楚不过了。"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话听起来像是在争宠。

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掩饰过去："是我多言了。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子期，好好养伤。"

说，她向虞子期深深一瞥，转身离去，留下一室尴尬的气氛。

我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心中酸涩难忍。

"清欢......"虞子期打破沉默。

"不必解释。"我打断他，声音冷淡，"你与柳姑娘的关系，用不着向我交代。"

"你误会了。"他皱眉，"我与柳如烟只是普通交情。"

"普通交情？"我冷笑，"普通交情会让她直接闯入你的房间，称呼如此亲昵？普通交情会让她了解你的习惯，为你专门熬制参汤？"

虞子期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他深吸一口气："清欢，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又是这句话！"我再也忍不住，怒火中烧，"虞子期，你到底在隐瞒什么？如果你真对我有半分尊重，就别再敷衍我！"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我，长久的沉默后，终于开口："我在查一件事，关系重大，不能轻易透露。柳如烟...是我获取情报的途径之一。"

我愣住了："什么事？"

"朝中有人勾结外敌，意图不轨。"他声音低沉，"我奉父亲之命暗中查探。柳如烟与那些人往来密切，我借此接近她，希望能获取更多线索。"

我半信半疑："那为何不告诉我？"

"涉及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目光坚定，"而且，我不想你因此陷入危险。"

"所以，你与柳如烟......"

"清清白白。"他打断我，目光坦然，"我虞子期从小到大，心里只有一个人。"

我心跳加速："谁？"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还记得我们十二岁那年的花灯节吗？"

我点头。那是我记忆中最美好的一个花灯节。虞子期偷偷带我溜出府，去看京城的灯会。我们在人山人海中牵着手，许下了彼此的心愿。

"那天我对你说过什么？"他目光灼灼。

"你说......"我轻声道，"你说长大后要娶我，让我做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他嘴角微勾："所以，你觉得我心里的人会是谁？"

我心中泛起甜蜜，但随即又想到他这些年的疏远和冷淡："可你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