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握着我的手不肯松开，眼中的复杂情绪让我心跳加速："清欢，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约定吗？"

"哪个约定？"我疑惑道。

"花灯节那天，我说过会一直保护你，永远不让你受伤。"

我眼眶湿润，小声道："记得。可那都是孩童时的戏言了。"

他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不是戏言。我说过的话，从未忘记过。"

我心头一震，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叹了口气松开了我的手："你去休息吧，我没事了。"

我点点头，默默退出房间。

站在房门外，我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夜空中的明月。他口中的"保护"，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说得如此郑重？

这个夜晚，我辗转难眠，脑海中全是虞子期受伤时苍白的脸色和他说话时复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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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我早早起床，准备了清淡的粥品送到虞子期房中。

推门进去，却见他已经穿戴整齐，正在床边看书。见我进来，他放下书，微微一笑："早。"

"你怎么起来了？"我惊讶道，"太医说你需要静养几日的。"

"我没那么脆弱。"他轻描淡写地说，但起身时还是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我连忙上前扶他："逞什么强？快躺下。"

他任由我扶着坐回床上，目光中闪过一丝暖意："你做的粥？"

"嗯，清淡些，适合你现在的情况。"我将粥碗递给他。

他接过，喝了一口，眼中闪过惊讶："这是......"

"白粥里加了些枸杞和红枣，有助于补血。"我说，"小时候你不是最爱喝这个吗？"

他定定地看着我，眼中情绪复杂："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我低下头，掩饰心中的波动，"我们毕竟认识这么多年。"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我站起身："你慢慢喝，我去准备些药材，一会儿给你换药。"

就在我转身欲走时，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子期，我听说你受伤了，特来看望。"

我身体一僵，这声音我虽然不常听，但也不会忘记——是柳如烟。

门被推开，一个身着淡绿色衣裙的女子款款而入。她容貌精致，气质空灵，手中还拿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子期，我特地为你熬了..."她的话在看到我时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房中气氛顿时凝固。虞子期放下粥碗，神色复杂地看着门口的女子，又看了看我。

"子期，这位是......"柳如烟先开口打破沉默。

"这是我夫人，孟清欢。"虞子期平静地说。

柳如烟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优雅的微笑："原来是少夫人，久仰大名。我是柳如烟，与子期是旧识。"

"柳姑娘好。"我强制自己保持礼貌，心中却烧起了无名火。这个女人，竟然直接闯入我丈夫的房间，称呼如此亲昵，甚至还为他准备了吃食？

"听闻子期受伤，我特地熬了参汤，有助于恢复元气。"柳如烟将食盒放在桌上，目光柔情地看向虞子期，仿佛我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