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你给我送来一盒感冒药,上面贴着一张纸条,写着"谢谢你的伞,希望你不会感冒"。」裴沉微笑着继续,「但我还是感冒了,头痛得要命。」
我静静听着,感觉自己仿佛真的经历过这一切。
「我们在放学后一起回家,一起参加补习班,一起去小卖部买辣条...」裴沉沉浸在回忆中,「那时候你留着长发,扎一个马尾,特别招人喜欢,经常有人给你递情书。」
我不禁微笑——我高中确实留着长发,扎马尾。
「有一次,我看到一个男生约你放学后在操场见面,我气坏了,提前躲在那里,结果看到你拒绝了他。」裴沉笑得像个孩子,「那天回家,我高兴得睡不着。」
「然后呢?」我不由自主地问。
「然后我鼓起勇气,在这棵树下向你表白。」裴沉指着树干上一个模糊的心形刻痕,「我还刻了我们的名字。」
我凑近看那个刻痕,确实能模糊看出"裴"与"商"的字样。一阵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这不是巧合,也不是幻想。这里确实曾经有过他和商小安的故事。
「毕业那年,我们约定一起去清华。」裴沉继续说,「你说要考建筑系,我说要考金融系,这样我们以后合作盖房子,你设计,我投资。」
我低下头,不让他看到我眼中的动摇。我大学确实学的是建筑系,虽然不是在清华,而是在一所普通的二本院校。
裴沉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今天我带你来这里,是想重温一下当初的承诺。」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简单的银戒指。
「十五年前,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裴沉轻声说,「你离开时把它还给了我。现在,我想重新送给你。」
我震惊地看着他,不知所措。
「商小安,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裴沉真挚地问,「即使我们都忘记了一些事情,我们可以创造新的记忆。」
我站在原地,内心天人交战。我不是商小安,我没有资格接受这枚戒指,也没有资格回应他的感情。但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我又不忍心拒绝。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一刻。是裴沉的手机。
「喂?」他皱眉接听,表情迅速变得严肃,「什么时候的事?...好,我马上回去。」
「怎么了?」我问道。
「公司出了点问题,我得立刻回去处理。」裴沉快速将戒指盒收起来,「抱歉,小安,我们改天再继续。」
回程的路上,裴沉一直在打电话,讨论着一些我听不懂的商业术语。他的语气、姿态,都与平时截然不同——冷静、专业、果断。
我在一旁悄悄观察着他,惊讶于他的转变。这个霸道自信的商业精英,才是真正的裴沉吧?
回到别墅后,裴沉匆忙换上西装,对我说:「对不起,我得去公司一趟,可能要很晚才回来。」
「没关系,你去忙吧。」我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