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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韬“这些……务必交给照顾她的人。”
他把信封递给周峻纬，手指有些发凉。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所有人的心，都猛地一沉。石凯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站到了婴儿床前面，像一头护崽的野兽。
来的是一位穿着便衣，带着执法记录仪的，看起来三十多岁，眉眼温和的女警官。她身后还跟着一位同样穿着便装，五十岁上下，神情略显拘谨的中年女性。
女警官走进宿舍，目光扫过这一屋子几乎要垮掉的年轻男生，
他们个个眼圈通红，神情里是毫不掩饰的悲戚与疲惫，再看到那个被他们小心翼翼围在中间，安然躺在婴儿床里的小小婴儿，目光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
“你们好，我是市局的李萍，”
女警官的声音放得很轻，避免惊扰到孩子，
“这位是市第一福利院的王老师。”
“考虑到影响，所以只有我们两个过来。”
宿舍里静得可怕，只有几人压抑的、粗重的呼吸声。空气像是凝固了，压得人喘不过气。
周峻纬将壹壹从婴儿床里轻轻抱起，小家伙似乎刚刚睡醒，正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小嘴巴还咂了咂。
李警官看着这群男生脸上那几乎是绝望的神情，尤其是那个叫邵明明的，眼睛肿得像桃子，还在小声地抽泣，她心里也跟着不是滋味。
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也放得更柔和了些：
“我知道你们跟孩子处出感情了，”
“也看得出来，你们把她照顾得很好，非常好。”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然后才缓缓开口，像是在给他们提供一个并非官方的、带着些许人情味的建议：
“其实……如果你们实在舍不得跟壹壹分开，”
“而且……你们家里或者亲戚朋友中，有符合收养条件的，”
“并且真心愿意承担这份责任的，”
“也可以在壹壹的身份信息依法公示期间，向民政部门提出收养申请。”
“当然，这需要非常严格的审核程序。”
她补充道，
“如果暂时没有合适的，或者申请未能通过，”
“那么在公示期这段时间，以及之后，你们……”
“也可以经常去福利院探望她。”
这话一出，宿舍里原本已经陷入死寂的众人，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眼中几乎同时闪过了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
黄子弘凡“亲戚……收养？”
黄子弘凡第一个失声喃喃，他瞪大了眼睛，看看李警官，又看看身边的兄弟们，一脸茫然，
黄子弘凡“我们……我们上哪儿去找这么一个合适的亲戚啊？”
黄子弘凡“这……这能行吗？”
邵明明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女警官，声音因为激动和哭泣而带着浓重的鼻音，还有些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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