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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明“李警官，真……真的可以去福利院看她吗？”
邵明明“您没骗我们吧？我们……我们真的还能见到壹壹？”
他几乎是扑过去的姿势。
“当然可以。”
李警官对上他那双充满希冀的眼睛，肯定地点了点头，
“福利院有固定的探视时间，你们可以提前和王老师这边预约。”
旁边的王老师也适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但很温和：
“是的，孩子们。”
“壹壹到了福利院，我们会安排经验丰富的保育员专门照顾她。”
“你们想来看她，提前打个电话就行，我们会尽量安排。”
唐九洲“收养？”
唐九洲脑子转得飞快，眼睛一亮，
唐九洲“那……那我们自己能不能申请啊？”
唐九洲“我们这么多人，轮流照顾，壹壹肯定能得到最好的照顾！”
唐九洲“小何，小何你说，这从法律上……有没有可能？”
他急切地看向何运晨。
何运晨眉头紧锁，他刚刚已经在脑子里飞速过了一遍相关的法律条文：
何运晨“个人收养的条件非常苛刻，通常要求是年满三十周岁，”
何运晨“无子女，有抚养教育被收养人的能力，”
何运晨“未患有在医学上认为不应当收养子女的疾病，”
何运晨“有正当职业和稳定经济来源……而且，”
何运晨“一般会优先考虑夫妻。”
何运晨“我们这情况……几乎不可能。”
他每说一条，唐九洲眼里的光就暗淡一分。
石凯一直紧绷的身体略微松弛了一点，但眉头依旧没有舒展，他闷声问王老师：
石凯“探视……多久能看一次？能抱抱她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王老师想了想：
“初期为了孩子适应新环境，可能次数会少一些，”
“稳定之后，一周一两次应该是可以的，”
“具体到时候我们再沟通。”
“抱孩子……当然可以，只要做好卫生防护。”
曹恩齐一直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听到可以探望，他的目光柔和了许多，轻声问：
曹恩齐“王老师，那壹壹在福利院……会习惯吗？”
曹恩齐“她还那么小，晚上会不会哭闹？她喜欢听人轻轻哼歌……”
“我们会尽最大努力照顾好她的，”
王老师保证道，
“福利院也有很多差不多大的孩子，我们会根据她的情况调整照顾方案。”
“你们整理的那些注意事项，非常有用，我们会仔细看的。”
她指了指周峻纬手边的那个信封。
周峻纬抱着壹壹的手臂，微微紧了紧。他看着怀里这个懵懂无知的小生命，又看了看身边这群因为一个可能性而重新燃起一丝微弱希望的兄弟们，心中五味杂陈。
他转向李警官，声音依旧沙哑，却多了一分镇定：
周峻纬“李警官，如果……我是说如果，”
周峻纬“我们真的找到了合适的亲戚愿意收养，这个申请……”
周峻纬“具体是个什么流程？需要准备哪些材料？”
齐思钧轻轻拍了拍周峻纬的肩膀，又看了看其他几人明显有些激动的情绪，开口道：
齐思钧“李警官，王老师，谢谢你们。”
齐思钧“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但还是努力维持着镇定，
齐思钧“我们会认真考虑的。”
这个建议，像是在漆黑的绝望隧道尽头，硬生生凿开的一丝微光。虽然遥远，虽然微弱，却也足以让他们在即将被黑暗吞噬的边缘，重新找到一丝挣扎下去的理由和方向。
只是，这条路，注定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艰难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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