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一边咳嗽,一边用手胡乱地抹着眼睛,心里暗暗叫苦。
好生出了个洋相。
花灵看到师兄被呛成这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师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坐那儿不好,偏生往顺风口哪儿坐。”
鹧鸪哨那叫一个气啊。
见过坑爹的,没见过坑师兄的。
这还是他贴心小师妹吗?
这根本是个漏风小棉袄啊!
鹧鸪哨红着眼睛瞪了花灵一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继续咳嗽,试图缓解这股刺鼻的味道。
张静山坐在一旁,看到鹧鸪哨的窘态,她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
这是她刚才用火烘干的,虽然泡过河水,但还算干净。
她将帕子递到鹧鸪哨面前,语气平静而温和:“用这个擦擦吧,仔细别弄伤了眼睛。”
鹧鸪哨愣了一下,流着泪地抬头看向张静山。
张静山的目光依旧清冷而淡然,似乎永远不会被外物所动摇。
但就是这么清澈的目光,却让他浮想联翩。
鹧鸪哨接过帕子,心中微微一暖,闷声闷气的说道:“多谢。”
说完,他又瞪了花灵一眼。
瞅瞅人家,再瞅瞅你!
白养这么多年,一点不贴心。
惨遭家长比较的花灵:?
大师兄是不是每个月的那几天到了?
算了,她理解大师兄压力大,她会包容的。
花灵一副我为这个家牺牲了太多的模样看了鹧鸪哨一眼,然后转头叽叽喳喳的同张静山聊天。
虽然张静山很久才回回一个“嗯”字,但每每得到回应,花灵都会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鹧鸪哨拿着帕子擦了擦脸。
刚一接触帕子,他就闻到了一股清新而独特的味道。
那是雪山与松树交缠的清冽味道,清新而淡雅,仿佛置身于一片无人的山林之中,他仿佛看到了那一片连绵不绝的雪山,呼吸间都是冷香。
这股味道太好闻了。
他下意识地将帕子靠近鼻子,轻轻嗅着,仿佛要将这股香味儿深深地印在记忆中。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陶醉之色。
这是落雪,这是梅花,这是新芽。
鹧鸪哨心中暗暗感叹。
他忍不住又深吸了一口,仿佛这股香味儿能驱散他所有的疲惫和烦恼。
他的动作渐渐变得专注而缓慢,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这股清新的香味儿。
等鹧鸪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过于亲密了。
他尴尬地抬起头,却发现张静山、花灵和老洋人都震惊地看着他。
老洋人一脸震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忍不住吐槽道:“我靠,哥你这是在干啥呢哥?”
“有你这么变态的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花灵则护在张静山身前,一脸警惕地看着鹧鸪哨,仿佛在说:别想对姐姐图谋不轨!
她怒气冲冲地瞪着鹧鸪哨,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师兄,你是得了失心疯吗?”
别在这里发癫!
“你想接近姐姐,要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