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举起了手中的“信标”,让那块冰冷的金属,正对着严浩翔那双依旧愤怒的眼睛。
马嘉祺“它,这个东西,就是我们支付出去的祭品。”
马嘉祺“同时,也是我们换回来的‘资格’。”
马嘉祺的话让严浩翔的呼吸一滞。
洞穴里唯一的光源,来自于那枚信标上若有若无的幽光,将他冷静到近乎残忍的侧脸映照得明明灭灭。
严浩翔“什么资格?”
马嘉祺“一个……可以和这个世界的‘底层规则’,直接进行交易的资格。”
马嘉祺顿了顿,似乎在组织一种更加残酷,也更加直白的语言,来陈述他们眼下的处境。
马嘉祺“想要救他们吗?”
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地上那三个气息微弱的队友身上。
他的目光中不带一丝一毫的怜悯。
那是一种纯粹的,冷酷的,仿佛在评估物品价值般的审视。
马嘉祺“那就去把这个所谓的‘神之骸’,剩下的四块,找出来。”
马嘉祺“凑齐了,交给它。”
他晃了晃手中的“信标”。
马嘉祺“这就是规则。”
马嘉祺“这就是……我们唯一的,活路。”
这番话,比洞外任何恐怖的景象,都要来得让人遍体生寒。
它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灭了所有人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的火苗。
没有奇迹。
不会有救援。
他们之所以能从刚才那场必死的灾难中幸存下来,不是因为运气好。
而是因为他们付出了代价,从即将被屠宰的“猎物”,变成了被套上项圈的,“寻宝的猎犬”。
他们用自己的理智和这个世界的安危作为赌注,亲手开启了一场交易。
为自己,也为躺在地上的同伴,赢得了一个继续挣扎下去的,卑微的机会。
宋亚轩“……如果……如果我们找不到呢?”
宋亚轩嘶哑地问出了声。
他的嘴唇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呈现出一种毫无血色的青紫色。
宋亚轩“或者,如果这本身……就是另一个陷阱呢?”
马嘉祺“那我们就会死在这里。”
马嘉祺回答得没有任何犹豫,仿佛在陈述一个最简单,最基础的物理公理。
他的冷静,本身就是一种最深沉的恐怖。
马嘉祺“贺峻霖的生命力场正在快速衰退,”
马嘉祺“根据我的估算,最多还能维持六个小时。”
马嘉祺“丁程鑫的手臂正在被高维信息持续污染,”
马嘉祺“如果不尽快处理,污染会沿着神经系统蔓延到他的大脑,”
马嘉祺“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他。”
马嘉祺“至于林念姬,她的核心已经彻底碎了,”
马嘉祺“我们现在之所以还能监测到她的生命信号,”
马嘉祺“只是因为这个山洞特殊的能量环境,暂时减缓了她核心能量的逸散速度而已。”
他像一个最冷静的医生,用最残酷的语言,宣读着三份无法被逆转的死亡判决书。
每一句话,都像一根冰冷的钢钉,狠狠地钉进其他人的心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