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它的核心功能，是‘标定’。”
宋亚轩“它是在一个被高强度信息流干扰、现实结构被扭曲的空间里，”
宋亚轩“强行标定出一个‘绝对真实’的物理坐标。”
宋亚轩剧烈地咳嗽起来，几缕混杂着血丝的唾沫从他嘴角溢出。
宋亚轩“那个‘东西’……它不是幻觉，它是真实存在的。”
宋亚轩“但它的存在方式，扭曲了我们周围的现实法则。”
宋亚轩“它本身，就是一个移动的‘错误区域’。”
宋亚轩“我们用仪器去‘照’它，并不是在驱散幻觉。”
宋亚轩“而是在它那个‘错误’的领域里，强行定义了一个‘正确’的点。”
宋亚轩“这相当于……在一个绝对混乱的程序里，强行注入了一行绝对正确的底层代码。”
宋亚轩“两种完全对立的法则，在它的‘眼睛’，也就是它的核心里发生了最直接的冲突。”
宋亚轩“所以，它崩溃了。”
宋亚轩的解释，冰冷，精准，不带任何感情。
他没有去证实或者证伪马嘉祺那句听起来像是胡话的“遗言”，而是用自己的专业知识，从另一个角度，给出了一个无比残酷，却又无比合理的逻辑闭环。
这个解释，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严浩翔刚刚因为那个荒诞可能性而燃起的一丝微火上。
对。
这才是真相。
这才是符合这个该死世界的，冰冷、残酷、没有任何奇迹可言的真相。
马嘉祺听到的，根本不是什么张真源的声音。
那只是他在濒死前，因为强烈的求生欲和对战友的思念，而产生的……幻听。
他只是恰好，在幻听的引导下，做出了一个歪打正着的，正确的选择。
仅此而已。
严浩翔缓缓地，低下了头。
那股刚刚从心脏最深处引爆的，灼热的力量，迅速冷却，变回了沉重的，冰冷的铁块，重新坠回他胸腔的深渊。
他看着自己那只还在不受控制颤抖的右手。
上面还残留着仪器的冰冷触感，和按下开关时，那份决绝的疯狂。
原来……只是巧合吗。
原来，所有的牺牲，所有的托付，最终换来的，只是一个幸运的，该死的……巧合。
一股比战败更让他感到无力的，巨大的虚无感，将他整个人彻底淹没。
“都别动！”
一个微弱但坚定的声音，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是贺峻霖。
他不知何时已经苏醒了过来，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作为军医，他的体能和抗打击能力同样出色，此刻虽然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已经恢复了惯有的沉稳和冷静。
他没有参与到这场关于“奇迹”和“巧合”的争论中去。
他只是第一时间，就进入了自己的角色。
他踉跄地走到丁程鑫身边，跪下，伸出两根手指，精准地探向对方的颈动脉。
几秒钟后，他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松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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