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地摇着头，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像是在恳求自己的队友，又像是在恳求自己的良心不要被吞噬。
刘耀文“我……我刚才好像‘听’到了……”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混乱和不确定性，仿佛还沉浸在之前的幻听之中。
刘耀文“就在……就在那道声音出现之前，在爆炸的时候……”
刘耀文“我听到了……很远的地方……有人在哭……”
刘耀文“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声嘶力竭地喊她孩子的名字……”
刘耀文“他们……他们跟我们一样……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
刘耀文“我们不能……我们不能把他们拉进来……”
刘耀文“这太残忍了……这真的太残忍了……”
他的话语不成逻辑，却充满了最原始的共情与悲悯。
这番话让在场所有人的心脏，都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地攥住了，痛得无法呼吸。
站在一旁的贺峻霖，沉默地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双刚刚还在进行紧急治疗，至今还沾染着刘耀文鲜血的手。
作为一名军医，他的天职是在战场上拯救每一个生命。
而现在，他却要面临一个，需要用别人的生命，来换取自己和同伴生存机会的选择。
这比让他去面对任何强大的敌人，都更让他感到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巨大的煎熬与撕裂感。
队伍的气氛，在这一刻，压抑到了冰点。
严浩翔的愤怒。
丁程鑫的理智。
刘耀文的哀求。
所有激烈的情绪，最终都汇入了名为“绝望”的黑色漩涡。
不甘，挣扎，痛苦……
所有负面的情绪，像一张无形的，由蛛丝织成的巨网，将他们每一个人都牢牢地束缚在其中，动弹不得，只能等待着被慢慢吞噬。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凝固，每一秒的流逝都伴随着钝刀割肉般的痛楚。
严浩翔紧握的拳头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那股无处发泄的怒火几乎要将他自己点燃。
丁程鑫引以为傲的冷静和逻辑，此刻也变成了一副冰冷的枷锁，每一个理性的分析都像是在为同伴宣判死刑。
刘耀文已经停止了哭泣，只是空洞地望着某个虚无的点，眼泪无声地滑落，那是比嘶吼更深沉的绝望。
而贺峻霖，他甚至不敢再看自己的手，那双手救过无数人，却可能要亲手将无辜者推入深渊。
林念姬“你们看。”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女声忽然响起。
一直沉默不语的林念姬，忽然开口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清泉，注入了这片几乎要凝固的，充满了火药味的空气里，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她没有参与争论，只是静静地观察着一切。
她伸出手指，没有指向骨牌，也没有指向远方，而是依次指了指他们每个人的脸。
林念姬“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
林念姬“愤怒的，讲道理的，哭着哀求的，沉默煎熬的……”
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锐利。
林念姬“像不像一出，被精心编排好的，主角们内心冲突的舞台剧？”
她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正在激烈对抗的严浩翔和丁程鑫。
林念姬“这不就是祂想看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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