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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眉眼升起无奈,不过裘今这举动倒是正好,宫远徵本就打算将被子给面前这个纤细的身影盖上,毕竟……
裘今盖了被子,宫远徵自然也是能盖。宫远徵嘴角弧度上攀,他再度稍稍用力将少女一整个拉入他的怀抱,被退去的被褥再度回来,且还带来了属于面前少女的温度。
属于少女的温度和浅淡香味再度近距离触及,宫远徵眉眼的笑意加深,他忍不住将脸颊轻触上少女柔顺的发,均匀的呼吸小心翼翼地撒落向怀中人。
宫远徵扣着裘今腰肢的手松懈,他安静地靠着怀中人,眉眼是从未见过的色彩,犹如当下投射进屋内的月光一样美好。
如果能一直这样,今今能明白就好了……
宫远徵心间浮现那么一番话,他当下还是犹如一个小偷,在小心翼翼地窃取这不应该出现的温存。
月色皎洁,将两人相拥间所带的某些深沉色彩扫去,为其之间度上亮眼的荧光。
或许当下宫门仅有徵宫的这一个地段是如此平静的,其他地方……
宫远徵小心翼翼抱着裘今没多久,虚掩的门被推开,跑进来一个黑衣侍卫,他话还没来得及说,便猛地顿住。
前方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使得黑衣侍卫尤为惊异的画面。
少女那藕粉色的裙衫散落在榻间,被少年身上黝黑的衣料所笼罩,看上去仿佛是被迫相互纠缠在一起。
本以为会看到那纤细身影倚靠在椅子上边吃东西边看话本子,但现下却是发现其竟是落在了宫远徵的床榻上,还被宫远徵搂在怀里,两人之间举止亲密,但看上去似是又有着什么东西阻隔着……
不管是谁,就算是当事人裘今自己看到当下的画面都会惊讶,怎么都不会想到有一天裘今和宫远徵会同床共枕,而且宫远徵……
“宫主,下,下人该死……!”
说着那黑衣侍卫便迅速转身离开并管好门,他这么一番倒是不知道他刚才进来到底是要找谁了,是找宫远徵,还是找裘今……
宫远徵眉间升起不悦,但很快眉间又升起思索。
可是外面出事了?
宫远徵来不及多想,不得不暂且放开怀中的温存,勉强地坐起身,穿好衣服往屋外去。
宫远徵“刚才你什么都没看到,可是明白?”
宫远徵话语带着凉意,他偏头望向屋外面容依旧残留惊异的侍卫。
“是!是,下人什么都没看到……”
黑衣侍卫迅速点头,压着眸中的惊讶。宫远徵满是寒意的眸子微闪,随后迈开步子往外走。
裘今一觉睡到天亮,醒来时竟是发现自己睡在了宫远徵的床榻上。
嗯?自己昨晚莫不是强行霸占了远徵的床……?
想到这,裘今不免是下意识抿唇。
要是这样,今天指不定什么时候远徵得来找我麻烦了……得赶快溜!
裘今想着便赶忙坐起身,随便盘了盘头发,将昨晚丢在靠椅上的外衫拿上。
裘今溜回角宫的路上只觉得宫门有些许怪,但因为当下的状况,裘今只好先是会角宫,其他之后再说。
回到角宫,宫尚角并不在,而角宫内的侍卫看上去也是戒备样,这使得裘今心间的疑惑更甚。
裘今于自己的房内边脱下身上的衣裳边猜想着当下是怎么个情况。
这看着不太像是……
想着,裘今带着疑惑的目光缓缓停驻在自己手间的藕粉衣裙上,眉头皱意更深。
嗯?衣服上怎么有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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