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裘今缓缓展开衣服,仔细查看,竟发现那血迹落于肩部。血色浸染的区域不小,在布料上蔓延开来,仿若一朵于粉嫩肌肤间骤然绽放的艳丽玫瑰,刺目而惊心。
裘今正疑惑地望着面前的血迹,思绪暂且未出,窗外便略过一抹漆黑的身影,裘今思绪在顷刻间迅速拉回,她猛地抬眸,目光落在窗外。
原来就一晚上,宫门竟是发生了那么一桩事。
上官浅被关入牢内,雾姬夫人受了重伤,并在她所受伤之处落下了无名的字迹……
裘今轻抬施了粉黛后更为动人的眉眼,眉眼莫名地勾起一抹笑,目光直直落在铜镜内,望着镜中自己的精致面容。
真是热闹,这上官浅不简单,雾姬夫人更是不简单。
裘今“哥哥?这是打算去羽宫?”
裘今刚来到徵宫门口迎面就碰上宫尚角。
看到裘今如昔日那般带着轻柔笑意望着自己,宫尚角紧皱的眉缓和不少,他轻颔首。
裘今“我同哥哥一起去。”
昔日关于宫尚角和宫子羽之间那些纠葛裘今一向不过问,宫尚角也不希望她掺和进去,当下裘今那么一番话惹得宫尚角眉眼微顿。
裘今“这雾姬夫人当是演了一出大戏,没看全场,这末尾的戏我可要看看!”
少女轻笑,眉眼柔意不减,看上去满是纯真,恍若说的当真是要看什么有意思的戏,但实际上她却是话里有话。
宫尚角顿住的眉微挑,嘴角勾起一抹笑。
宫尚角“确实是出大戏。”
宫尚角“你要不要进屋同远徵……”
宫尚角话还没完,裘今便赶忙开口,
裘今“诶!先不用!等远徵哥哥好些了我再来!毕竟也帮不上什么忙……”
裘今“咳!”
那倒不是,主要是怕……
面前少女先前那犹如扬着自己尾巴的精明小狐狸样突然转换,换为了笑盈盈抱住自己尾巴的娇俏样,宫尚角忍不住低眸笑起来,面上的无奈以及宠溺浮现。
走进屋内,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几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床榻上的雾姬夫人,拿着汤药的则是云为衫,另外宫子羽和宫紫商也是在场。
宫尚角“听闻雾姬夫人醒了,我和今今特来问候。”
说着,一旁的少女轻朝前方看上起似是很虚弱的中年女子颔首。
“二位有心了。”雾姬夫人如常地显露出一番长辈的姿态,也朝他们轻颔首。
宫尚角直接了当的开口询问雾姬夫人还记不记得当时的情形。
裘今眉眼如常含笑,目光悠悠落在前方那个看上起慈爱的女子。
果不其然,一旁端着汤药的云为衫先雾姬夫人开口,
云为衫“角公子,夫人刚醒,还没清醒……”
宫尚角“清不清醒的,你说了不算,大夫说了才算。”
宫尚角轻扬嘴角,道出那么一句话,直接将云为衫的话语给噎了回去。
雾姬夫人轻咳,看上去摇摇欲坠,似是将要倒下的柳枝,在宫子羽也提及的状况下她才是缓缓开口。
话语很是单薄,似是故意在掩盖什么,直到宫尚角拿出一把软剑,雾姬夫人才是又将昨晚情形说得更清晰一些。
她说是上官浅伤了她,而上官浅却是说是雾姬夫人自己撞上来的,自己刺自己,虽然这样的话语荒唐,但若是落在无锋的身上,倒是丝毫不奇怪。
——